蘭迢遞笑了。“這種儀式的東西——”
“你就說行還是不行。”路清野打斷她。
蘭迢遞無所謂的聳聳肩,像放縱小孩似的:“好啊。”
聽出她話裡的敷衍,路清野不高興了。他解開安全帶,湊過去,“我不是小孩。”
他的眼神很熱烈,帶著某種強勢的侵犯,蘭迢遞眯眼回視他幾秒,然後移開。
她清冷的聲音傳來:“不是小孩,是什麼?”
他逼近過來,薄唇貼近她臉頰,聲音沙啞到極致:“我是,男人,喜歡女人的男人。”
蘭迢遞轉頭看他。他的眼因為興奮而流光溢彩,嘴角翹著,臉部的傷口已經漸好,是個秀色可餐的帥小夥。
蘭迢遞突然踩住剎車,路清野沒系安全帶,整個人往前一撲。“怎麼了?前面發生車禍了?”
他緊張坐好,看到蘭迢遞調趣的笑後才後知後覺,“你——你耍我!”
蘭迢遞心情大好,車子繼續往前開。
“耍你怎麼地?”
路清野一肚子憋屈,可不知該說什麼,我了半天,沒我出一句話,最後硬是湊出一句很沒底氣的話。“你是不是心虛?”
蘭迢遞很淡定:“我心虛什麼?”
“就是心虛。”
“你是小孩,你怎麼說都行。”她一句話又把路清野打入十八層地獄。
“...........”
“我說了我不是小孩。”
蘭迢遞專心開車。
車裡靜了好一會兒,路清野略有些傷感的聲音傳來:“我不喜歡被你當成小孩。”
蘭迢遞嘴角一抹溫柔的弧度,可她沒說話。車裡靜得只有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蘭玲回到市裡,腦海中不停倒放她與金孟於相處的點點滴滴。
她跟他是什麼時候確定關系的呢?
第二次會面在蘭玲的死纏爛打中,金孟於終於把他的聯系方式給她。之後蘭玲就每天變著法子的堵在警局門口還有他家門。蘭玲記得清清楚楚,她追了他整整半年。就算他對她不理不睬,蘭玲始終像只打不死的蟑螂,每天都是笑臉相迎。
金孟於第一次答應她出去吃東西的時候,那是這個城市的雨季。
她在警局門口淋成了落湯雞。金孟於本想出來確認一下她在不在,然後看到她傻乎乎的坐在雨中茫然的看著警局門口方向時,她就被翹班的他帶回了他家。
然後就發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蘭玲能清楚記得他的體溫,他的氣息,他的溫柔還有他強健有力又霸道的擁有她的方式。
之後呢?
之後他經常忙於工作,兩人也偶有小吵小鬧,但是每次小吵小鬧之後都能讓感情更上一層樓。
金孟於是個很固執的人。他的固執表現在他們的一次約會中。
那天下著很大的雪,電視上播報著小汽車駕駛在雪地裡出事故的新聞。那時金孟於去外地,他為了給蘭玲過生日連夜趕回。
他回來的幾個小時裡,蘭玲既害怕又擔心。她整個人的精神都是緊繃的。
她在樓下等他,穿著他厚厚的軍大衣,冷得直打顫。遠遠看到他的車,蘭玲的淚就流出來了。
那天,他帶她去了一個地方。
那晚他給她打的電話裡說的——如果蚊子多就點蚊香。
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包含某些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