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宇想,做個檢查也是好的。至少對陸澤林說的時候,就能拿出證據了。
只是他不喜歡跟陳郅皓打交道,但又怕發資訊陳郅皓看不到,最後跟他打了一個半生半熟的電話,約定了去做檢查的時間,也就是第二天。
陸澤林知道蘇星宇去醫院做檢查自然沒意見,聽到要替他做檢查的是陳郅皓後,還說了一句:“這醫生名氣倒是挺大的。”
“名氣是大,不過脾氣更大。”
“是嗎?那倒難得你願意去看這樣的醫生,還能約上。”
“不過是之前有點認識罷了,我就問了問,誰知他答應了。”蘇星宇說,“既然他願意答應那我怎麼都得去吧,畢竟出診費比我一個月工資還高。”
陸澤林聽了意外很滿意:“那是,這樣也更放心。”
於是蘇星宇就去了。
他跟陳郅皓見面的氣氛還是一如既往的生硬尷尬,但好在不礙事,畢竟他們也不算朋友,有事的時候才見面,見面了又只是就事論事,並不需要找什麼話題來聊。
就是蘇星宇本以為只做個血檢,但當陳郅皓抽出他好幾小管血又抽了一大罐血後,他就意識到肯定是葉未眠答應了他什麼奇怪的條件——這兩個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結果十五分鐘後出來,陳郅皓看了個仔細:“沒什麼大事,建議多喝熱水。”
“…………”
蘇星宇的感覺也是沒事了,而結果也是如此,他自心安。想著特意跟葉未眠打電話說這個也沒必要,反而打擾了他,就只跟葉未眠發了條資訊,告知了他檢查結果。
葉未眠的回複大概是在幾小時後,不長不短,即是感謝蘇星宇也似在恭喜蘇星宇:這樣就很好,你沒事對我而言也是最好。況且你心裡想的事情也能實現了,再好不過。
再好不過。
哎。
可惜了。
原來蘇星宇也覺得這樣是再好不過的。偏現在,他對自己越來越沒自信,一切都變得不確定起來。
那晚陸澤林回來的時間並不早,他又喝了酒,踏進家門的時候還感覺有些頭重腳輕。
蘇星宇在等他。
陸澤林先喝了口水,問蘇星宇:“在等我嗎?”
“對啊,不然我還能等誰。”蘇星宇幫他脫外套,“又喝酒了?最近飯局很多啊。”
“嗯,唉,每天事情都多得忙不完,想辭職。”
蘇星宇被他逗笑:“又講夢話了,你要辭職也看你爸同意不同意,等下又把你抓起來關家裡。”
“我爸就是虐待狂,別提他,而且那都是讀書時候的事情了,現在情況不一樣,現在他對我說話都很客氣。”
“要我看,你爸以前對你也挺客氣的,就是你們脾氣一樣,強起來的時候互不相讓,不過他心再狠些,捨得對你下手罷了。”
陸澤林卻繼續說著:“我真辭職怎麼樣?到時候你養我好不好?”
“好啊,那你辭職吧,我養你。”
直到蘇星宇連襯衫釦子都要給他一顆一顆解開後,陸澤林才發現了今晚的蘇星宇哪裡不對。握住了蘇星宇的手,陸澤林的眼神也隨著露出了不一樣的光芒:“……怎麼了,這是?”
蘇星宇雙眼盈盈地看著他:“這是什麼?我什麼意思你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陸澤林故意懂裝不懂,非要蘇星宇親口說出來才罷休。
於是將自己的手抽出來,蘇星宇仍繼續著自己的解釦子大業,直白問道:“……那今晚,要不要來做?”
雖然這段時間住在一起,但蘇星宇的身體情況並不好,所以他們也就只是每晚抱在一起睡覺的程度而已。再說平日,其實做的次數也不頻繁,他們工作都忙,不論是誰,都有淩晨時分才下班的時候。那時別說做什麼了,下班就累的什麼力氣都沒,各回各家,到家倒頭就睡著了,住都不一定住在一起。
蘇星宇難得主動一回,還幫著脫衣解釦的,陸澤林簡直不要太受用,下一句開口前就抓住了蘇星宇的手,急急地蹭他脖子:“……做,都讓你開口要求,怕是我平時表現得差了……”
蘇星宇任陸澤林蹭著親著:“……等、等、等,你這手……啊,你這個人啊,勒到我了……”
從客廳到臥室,從臥室到浴室,最後才膩在一起心思收盡地泡了澡。
陸澤林親著蘇星宇的鬢邊:“累不累?”
蘇星宇故意說:“這點程度就累,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其實他泡進熱水的時候,睏意就襲上來了。
但這話未免太不給陸澤林面子了:“這話說的,是你開始飄了還是我老得提不起刀了?”
“是我飄了,你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