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樂陽笑看了一眼,轉身跳了下去。
“院牆上剛剛有人,快,快去那邊搜查!”
半路上,簡樂陽看到鐘府上空有訊號發出,這應該是和背後者聯系的訊號吧,簡樂陽咂了咂嘴,還是先走吧,其實他挺想和幕後人會一會面的,只是外公還在外面等著,還是不要讓老人家擔心了。
鐘縣令夜裡摟著小妾睡得正香,被府裡下人吵醒的時候非常不快,可等他聽到“書房被賊人闖入“時嚇得魂兒都飛了,一把甩開纏上來的小妾,抓起衣裳赤、裸著上身就跑了出去,身肥肉在月光下醒目得很:“快,快帶老爺去書房,把府裡所有人都叫起來搜查,一定要把小賊給老爺我抓出來!”
一邊穿衣服一邊飛奔向書房,到書房時上氣不接下氣,來的路上還抱著點期望,希望賊子剛闖入裡就被發現跑了,可等他顫抖著手開啟書房門,迫不及待地踏進去時,後面的燈籠及時跟上,這一照之下鐘縣令差點一屁股栽坐在地上,分明賊子已經將書房搜遍了,而且一點不掩飾搜刮的痕跡。
他連爬帶滾地跑到書案邊,探頭一看,徹底癱了下來,完了,完了!東西全被賊子拿走了!就留下一個空的匣子!
“老爺,老爺,這兩人是被小賊弄死的。”管家慌張跑進來,後面是家丁抬著兩個死人。
書房裡燈火通明,等護院檢視這兩人的死因時,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兩人一樣的死因,都是死於一擊斃命,直接將脖子就生生擰斷了,沒有任何其他反抗的痕跡。
“快,找他們,叫他們過來!肯定跟他們的事有關!”鐘縣令響起從南邊來的那些人,今夜的小賊肯定是他們招來的,“再帶人全縣城搜查,一定要把小賊查出來,不能放跑了!
“是,老爺!”
當兩方都出動搜查小賊時,小賊本人已經攀上了城牆,居高臨下地看了眼城裡增多的火光,收起繩索,跑到城牆另一頭,固定好鐵爪,順著繩索下了城牆,城牆下面抓著繩索抖了一抖,力道順著繩索傳了上去,那鐵爪就脫落出來,直直掉落下來,落到簡樂陽手裡,收好後轉身往小樹林裡鑽去。
“陽哥兒,拿到了?”
“拿到了,外公我們走吧,鐘府正在府內外搜人呢。”
“好,我們快走。”
兩人沒有引起任何人察覺,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華仁堂後院,那裡華大夫和郝管事都在等著,撐不住了就打個盹,誰也沒特意去休息,一聽到動靜兩人便迅速站了起來,等看著趙外公和簡樂陽攜手進來時,兩人都露出了笑容,人出現,就表明行動十分順利了。
簡樂陽將身上揣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取了出來,看得趙外公三人直:“難怪會驚動鐘府的人,你這是逛到哪裡去了?不會將鐘縣令那狗官的老底都刮過來了吧。來,來,都來數銀子。”
華大夫沒好氣地瞪了趙外公一眼,這沒心沒肺的家夥,郝管事也愛銀子和銀票,抓起來一看:“這狗官貪了不少啊,看看這一疊,得有好幾萬兩,陽哥兒這趟發了!”
真的?簡樂陽詫異道,他完全沒想到順手一撈會撈這麼多,“我就跑了書房一處,那狗官不可能將銀票都藏在一個地方吧,那他這幾年可真撈足了!”
最後銀票加上金碇,總共有五萬多兩,簡樂陽從沒發現掙錢如此容易,他進一趟山打那麼多獵物不過二十幾兩銀子,打一輩子獵都掙不到這麼大的身家,難怪人人都削尖了腦袋想往官場裡鑽,跟普通老百姓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陽哥兒這些銀子要怎麼處理?”趙外公問。
簡見者有份,算是他孝敬三位長輩的,聽得三個長輩樂呵不已,剩下的一疊銀票,簡樂陽隨手抽了一張,居然就是一千兩面值的銀票,又同樣抽出三張給了三位長輩,剩下的往郝管事身前一推,說:“郝爺爺幫我收著吧,看能不能暗地裡收購些糧食,這裡留一部分,剩下的送往南邊災區吧。”
“好哥兒!”趙外公大手用力拍拍簡樂陽的肩,這是他的好外孫,“姓郝的聽見沒有,陽哥兒讓你收了就收了,可別見錢眼開給貪了啊,否則小心我的鐵拳!”
“嗤,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郝某人雖然喜愛銀子,可也不是鑽錢眼裡了。”郝管事白了趙外公一眼,“陽哥兒你交給郝爺爺的事,我會替你辦好。”
“多謝郝爺爺。”簡樂陽自然是信任三個長輩的。
華大夫提醒道:“除了糧食,別忘了收購一些藥材。”
這話題提起來有些沉重,大災之後往往是伴隨著疫情的,姓蔣的如此對待南邊的百姓,又怎會妥善處理。
剩下的信件趙外公往簡樂陽懷裡一塞:“你看著處理吧,沒用的就毀了。”
“也好,那我要趕緊回去了,爹孃他們肯定也守著呢。”處理完贓銀後,簡樂陽就迫不及待地要回去了。
“好,趕緊回吧,縣城那邊我們會盯著的,有情況通知你。”趙外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