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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馬上離開這裡!”我對杜建國說。
我們快步離開了這裡,我又仔細詢問了杜建國今晚抓賭的整個過程,以及曾帶他出來放他走的每個環節,確認曾做的天衣無縫,才放下心來。
我當然不能讓曾因為這事受到牽連,同時,曾沒事,我也就會沒事,起碼能讓曾對我不再產生什麼懷疑。
這個曾似乎一直對我疑神疑鬼,我知道單憑我的演技,不讓曾起一點疑心是不可能的,畢竟我面對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我任何異常的蛛絲馬跡都會引起他的覺察和疑心,他和我說每一句話的時候都在不動聲『色』觀察著我的表情,琢磨著我每句話的意思。
但好歹不管曾心裡怎麼想,到底今晚他還是把杜建國放出來了。
我知道,如果沒有那五十萬作為催化劑,單憑我的一番理由和我們之間的所謂友誼,杜建國是不會出來的,曾犯不著為這友誼付出這麼多。
對曾這種身份和職業的人來說,五萬太少,一百萬太多,五十萬正好。
我不得不承認一點,這年頭,錢還是很管用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有人不會對錢有仇,錢能神通似乎不是個傳說。
不管是曾還是那個修理廠廠長,都被我用錢砸倒了,當然他們『性』質不同,廠長是胡蘿蔔加大棒。
我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邪惡,但想到老黎說過的一些話,又有些心安起來,是的,這就是個金錢的社會,你不這麼做就幹不成事,你不適應就要被淘汰。
適者生存啊。
到現在為止,我依然猜不透今晚他們突襲賭場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我明白這其中必定有陰謀,必定和杜建國在賭場裡有關。不管他們是什麼目的,杜建國神不知鬼不覺出來了,他們的陰謀顯然無法實現了,還沒開始就被我切斷了。
當然,我現在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未必以後不知道。當然,或許單憑我的大腦,永遠也猜不透。當然,如果有高人指點,我或許很快就能明白過來。
而這高人,似乎就是老黎。
不過,是不是該將今晚抓賭的事告訴老黎,我一時還沒有做出決定。
回到宿舍,躺在沙發上,我突然又想到一點,會不會今晚的行動是個圈套呢,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設計了一個圈套讓我去鑽的呢,會不會對方的真正目的並不在於此,對方在聲東擊西呢?
想到這一點,我的心裡又有些發緊,坐起來,反覆從正反的角度推理分析著,琢磨了許久,也沒有想出個道道來,甚至,越想思維越混『亂』。
或許,我把對方想地太高明瞭,或許我想地太多了,對對方來說,目前的當務之急是要把趙大健的事完善處理好,這是頭等大事,他們似乎是沒有閒心顧及更多的。
但為什麼他們突然要安排抓賭呢,而且還是安排曾帶隊去,抓賭完全可以讓巡警治安警打流隊甚至派出所去幹,用的著動用刑警嗎?這又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隱隱感覺,讓曾去幹抓賭這事,似乎是有人的故意安排。
感覺越想越複雜了,似乎這事本身不該這麼複雜的。
天亮之後去了單位,趙大健的死訊果然傳來了,大家都表現地很愕然,孫東凱不斷搖頭嘆息,曹麗則有些發呆,秋桐震驚之餘在辦公室裡沉默不語。
孫東凱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和我說了一些相關的情況。按照他打聽到的訊息,似乎趙大健的死是這樣的過程在看守所羈押期間,昨天晚上開始,趙大健突然情緒很激動,不時用腳踢人,用頭、身撞人。晚上11點多的時候,同室在押人員發現趙大健的呼吸和心跳很微弱。
看守所醫生立即對趙大健進行胸部按壓搶救,後將其送往星海市人民醫院救助,但經搶救無效死亡。對於死因,醫院診斷為“不詳”,公安機關今天稱稱趙大健是在看守所“發狂而死”。
發狂死,好一個新名詞。這幾年犯人突然猝死的花樣越來越多,從躲貓貓死到喝開水死,從做噩夢死到洗澡澡死,新招從出不窮,現在又來了一個發狂死。
下午,又傳來新訊息,市檢察院法醫今天早上對趙大健的屍體進行了解剖檢驗,並委託星海醫科大學法醫鑑定中心進行快速病理檢驗,認定趙大健屍體左冠狀動脈前降支粥樣硬化ii級,管腔狹窄40(百分號),其他器官未見明顯異常,可排除外傷『性』暴力致死。
市檢察院馬上向相關部門和死者家屬通報了死亡鑑定情況,排除外傷『性』暴力致死,鑑定結果是趙大健的死因符合心源『性』猝死。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趙大健的家屬對此結論沒有提出異議,竟然就真的接受了。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人給趙大健家屬實施什麼胡蘿蔔加大棒的政策,大大的胡蘿蔔封住了家屬的口,人死不能復生,加上強權的施壓,家屬似乎也只能認了。
我之所以如此猜測,還因為當天下午,趙大健的屍體就火化了,如此匆忙,不由不叫人起疑心。,精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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