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東凱唏噓一番,把秋桐和集團工會『主席』叫到自己辦公室,當著我的面說“二位,既然趙大健在檢察院還沒有正式批捕之前突然就出了這事,那,我看集團也就不用按照相關組織紀律條理來處分他了,人都死了,再搞這些也沒有意義,就當是員工意外死亡來辦理後事吧,這是我的意見,你們以為如何?”
秋桐面無表情用犀利的目光看著孫東凱,足足看了有五秒鐘。
孫東凱一時顯得有些尷尬,笑著“怎麼,秋記有不同的意見?”
我則被秋桐看孫東凱的目光搞地有些緊張,這是第一次秋桐在孫東凱面前有如此的神態。
我想此時孫東凱也會為秋桐的如此神態感到意外,同時感到緊張。畢竟他是做賊心虛,雖然他確信沒有任何人能抓住他的把柄,但他還是要心虛的。
工會『主席』也似乎感到很意外。
秋桐這時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地說“既然孫記說了,那就按你的意思辦!”
“行,就按照孫記的意思辦!”工會『主席』也點頭。
工會『主席』和秋桐出去後,我發現孫東凱的額頭竟然有細細的汗珠。
冷汗,這是冷汗。我立刻做出了結論。
“她怎麼會那樣看我……”孫東凱自言自語地喃喃說了一句,接著又搖搖頭,自我安慰地舒了口氣,轉頭看到我正站在身旁,隨即恢復了常態“處理趙大健的後事,你就不要參與了,畢竟這事是因你而起,讓工會去弄吧。”
我點點頭。
“唉。”孫東凱又重重嘆了口氣“沒想到啊,沒想到,趙大健竟然猝死,竟然會發狂死。難道他是因為自己誣告秋桐不成發狂而促發了病症?這也太不值得了。他這人啊,就是太要強,容不得一點失敗和挫折。唉,『性』格決定命運啊。”
這時,曹麗又進來了,兩人都表情沉重地嘆息了一番,曹麗邊嘆息邊偷偷打量著孫東凱的表情。
此時,二人心裡想的或許是不一樣的,在我持續不斷的挑撥下,這兩人開始有些同床異夢了。
然後,孫東凱拿過一份檔案遞給我“你馬上去部裡一趟,這是關部長要的東西,親自送給他。”
我點點頭接過來出去,直接下樓,經過秋桐辦公室的時候,放慢了腳步,她辦公室開著門。
秋桐正坐在沙發上沉思,表情很嚴肅。
看到我,秋桐擺擺手“我沒事,你去忙吧。”
我點點頭,下樓直接去了市委大院。
此時,秋桐心裡在想什麼,我同樣不知,但我明白,秋桐一定是對趙大健的死因帶有深深的懷疑的。我想,她此時一定在分析推理著什麼,或許她很快就能想到什麼,但即使她想到了什麼也沒有用的,因為她同樣沒有任何證據。
在關雲飛辦公室,我把檔案送給他,看著他沉思的目光,剛要說什麼,關雲飛衝我擺了下手“行,檔案放我這裡,你先回去吧!”
我一怔,關雲飛不和我談趙大健的事情。
既然他這麼說,我只能走。
到了門口,我關門的時候,又看了關雲飛一眼,我竟然看到他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我立刻敏感地意識到,關雲飛並沒有就此認輸,他不會輕易就這麼認輸的,他或許還有自己的後手。
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關雲飛下一步會怎麼做呢?他能有什麼後手呢?他的後手是強弩之末呢還是依舊具備犀利的殺傷力?
現在,我不得而已。
剛走出市委大院,我接到了曾的電話,他在電話里約我到海邊見面。
我問他什麼事,他不說,隨即掛了電話。
我於是趕到海邊的見面地點,這裡是一片海灘,沒有其他人,很安靜,夕陽照『射』在沙灘上,沙灘一片金『色』,風景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