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一籌莫展,他們沒有防空工事,沒有防空武器,許多人沒有防空經驗,不知道怎樣躲避空襲,他們被恐懼緊緊攫住,把身體壓在地等著捱打。
好容易第一撥空襲剛完,第二批戰機又飛到,依舊是低空盤旋,呼嘯,投彈,轟炸,掃射。樹林起火,工事炸塌,炸彈掀起的氣浪將死人的殘肢碎體血淋淋地拋天空。
一些驚慌失措計程車兵跳出戰壕逃命,飛機如老鷹追逐小雞一樣,把密集的機槍子彈毫不留情地打進他們身體,將他們打得像醉鬼一樣搖搖晃晃站立不穩,然後跌倒在地下不動了。
飛行員把老式螺旋槳飛機開到只有樹梢高度,機翼下掠過的強大氣流把寨子裡的草房屋頂也掀翻了。
“媽的,這些飛行員太猖狂,肆無忌憚了。聽我的命令!”空襲間隙,老秦開始組織反擊,他悄悄把機槍組織起來,組成交叉火,專等敵機低空俯衝再開火。
似乎這些飛行員從未真正打過仗,開著這些老式的破舊飛機自以為很了不得了,所以當山頭這些革命軍突然向飛機開火,在飛行員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射出密集的機槍子彈,不是零亂還擊,而是那種互相交叉的對空火力,一下子把兩架飛機罩進火力。
一架飛機當即冒煙起火,撞在一棵很古老的大樹,大樹與飛行員同歸於盡。另一架飛機彈後企圖拉高,像一隻受傷的鳥兒絕望地振動翅膀,終於還是沒能飛天便斜斜地掉下來,在明淨湛藍的空塗抹下一道生動的水墨線條。
勇敢的飛行員死裡逃生,被地面友軍救了回去。
擊落飛機當然是個鼓舞人心的勝利,趴在戰壕裡的官兵個個歡呼雀躍,人人意氣風發,連從不輕易失態的老秦也把鋼盔扔向空,流下激動的熱淚來。
李順衝老秦直豎大拇指:“參謀長,好樣的!”
但是勝利的喜悅沒有能夠保持多久,山下有了響動,好像一隻巨大的鼓槌沉重敲擊大地。
空氣在凝固了一瞬間之後被擊碎,人們聽見更多大錘擂響起來。隨著刺人耳膜的尖嘯,無數死亡的鋼鐵彈丸像黑乎乎的烏鴉聒噪著弄過樹梢,發出地動山搖的巨大轟響。大樹連根拔起,泥土被拋到天去。
大家從驚愕突然清醒:這是真正的重型大炮,敵軍進攻了。
不過,似乎敵軍的重炮打的沒什麼章法,準確性也大失水準。但只要有一發打人群會造成慘烈的傷亡。
李順立刻命令特戰分隊隊長:“你,馬帶著你的人從下游渡河,兩項任務,第一,找到敵人的飛機場,把機場給老子炸了;第二,找到重炮陣地,端了他!完不成任務,提著腦袋來見我!”
“是——”隊長答應著。
老秦接著招呼隊長過去,拿開軍用地圖告訴他機場和重炮陣地的位置,然後隊長帶著特戰隊員匆匆出發了。
然後老秦對我和李順說:“根據我的判斷,敵軍的飛機場距離這裡不遠,我察看地圖,這附近只有一個軍用機場,是二戰時候廢棄的,很有可能他們是利用這個機場來轟炸我們的。
而且他們的飛機不多,飛來飛去只有四架,被我們幹掉兩架後只有兩架了,也說是緬甸軍政府是不捨得投入真正的空軍來作戰的,只是應付性派出了幾架早該退役的老式破戰鬥機來參戰,飛行員也都是沒有多少經驗的。
還有那重炮陣地,大炮不超過6門,炮火密集度很稀疏,落彈點也很隨意,精度很差,不是他們的炮兵技術不行是他們對我們的方位把握不準。
“幹掉飛機場,端掉這些大炮,起碼對他們計程車氣是個打擊!”我說。
老秦點點頭:“這次參戰的,少數緬軍,主要是僱傭軍,看來緬甸軍政府是不捨得動用真正的主力部隊打仗的,不捨得投入血本,只是派出一些雜牌軍來應付下伍德,我們主要需要對付的應該是僱傭軍。還有西北的克欽族人。”
我和李順都點了點頭。
這時敵軍的炮擊停了,戰場一時安靜下來。
革命軍這邊有一些死傷,衛生院忙著包紮救護。
我舉起望遠鏡,看到山谷裡螞蟻一樣計程車兵正衝我們的前沿陣地蜂擁而來。
“我到前沿陣地去!”老秦說。
“我也去——”我說。
老秦看著我,點點頭。
“你們注意安全!”李順叮囑著。
烽煙滾滾的旱季,金三角灼熱的空氣充滿土地的乾澀和野木槿花的濃香氣息,罌粟花已經凋謝,莖杆正在悄悄結出壺狀果實,收穫的季節已經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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