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身體往後移動,靠著我的車子,刀子已經逼近白老三的喉嚨,邊對白老三笑著說:“白老闆,你看,你的手下要來給你送終了。 ”
白老三不敢說話,卻用求援的目光看著伍德。
伍德這時大步走到保鏢和另外兩個拿槍的人跟前,二話不說:“啪——啪——啪——”每人一巴掌,然後罵道:“混蛋,瞎了狗眼了,易克和白老闆在開玩笑鬧著玩呢,誰讓你們拿槍的,都收起來,滾到車去。”
三個人一聽伍德的話,彷彿聽到白老三的命令一樣,立刻收起了槍,了商務車。
這時,伍德又轉身看著我,笑起來,還拍了兩下巴掌:“好了,小易,別和白老闆開玩笑了,鬧夠了。放開白老闆,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會拿你怎麼樣的。白老闆剛才也是和你開個玩笑逗你呢。”
我哈哈笑了,放開白老三:“我知道啊,我這不也是和白老闆開個玩笑嘛。”
白老三被我一放開,使勁喘了口氣,似乎剛才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喘過粗氣,白老三伸直脖子,衝著車大喊一聲:“馬爾戈壁的,都給我下來——”
車的三個人立刻又下來了,槍又拔了出來。
白老三看著這三個人,臉色有些鐵青和難堪,似乎剛才伍德對這三個人說話的效果刺激了白老三,這三個人是他的人,卻如此聽伍德的話,這讓他心裡必定十分不痛快,但是,當著伍德的面,他又不能說什麼。
既然不能對伍德表示什麼,白老三肚子裡的火得衝我來了,他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伸手指指我,看著那三個人剛要開口說話,這時,伍德先開口了。
“白老闆,玩笑開得差不多可以了,凡事可要有個度哦,你這麼動刀動槍的,會嚇著易克老弟的。大家都是朋友嘛,不要這樣。”伍德的話不軟不硬,柔帶剛。
白老三聽伍德這麼一說,愣住了,少頃,臉的面容開始活躍起來,嗓子裡嘎嘎笑了兩聲,然後衝那三個人一揮手,示意他們收起槍,接著回頭看著我和伍德:“嘿嘿,伍老闆說得對,剛才是個玩笑,多日未見易老弟,所以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不過,易老弟,你剛才的動作未免有些太危險了,這刀子可是頂到了我的喉嚨,萬一你要是一不注意……”
我笑起來:“不會的,白老闆,我心裡有數,這刀子是我的小弟,對我忠心耿耿,它只聽我的話,除了我的話,誰的話都不會聽。”
我這話分明是在諷刺白老三,剛才他手下的三個人十分聽從伍德的命令,白老三自己還被我控制著,他們竟然都不管了,都聽伍德的話進了車子。
對於混社會的人來說,自己的人被別的人控制,這可是大忌。
顯然,我這話也帶有挑唆伍德和白老三關係的意思。
白老三顯然聽明白了我話裡的意思,臉色十分難看,卻又無法發作,只能憋悶在心裡。
伍德裝作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看著我:“小易啊,幾天不見,身手見長了。剛才你擒拿白老闆的那動作,電光火石一般,看得我眼花繚亂哦,我都沒有看清楚你是如何扼住白老闆喉嚨的。”
我說:“既然將軍沒有看清,那麼,我再做一遍,演示給你看看。”
說著,我的身體又要靠近白老三。
白老三忙移開身體,叫起來:“易克,你滾開,你再敢碰我,我今天真和你不算完了。”
我笑起來,伍德也笑了,擺擺手:“小易,不用再演示了。白老闆,你也不要躲那麼遠了,我說了,大家都是朋友,朋友見面,不要搞地那麼緊張嘛。”
白老三緩緩走了過來,他的保鏢緊跟在後面,手放在口袋裡,緊握著槍,兩隻眼睛牢牢盯住我,這回他不敢分神了。
這時,我說:“二位老闆這是要去哪裡呢?”
伍德說:“哪裡都不去,在這海邊逛逛,想兜兜風,沒想到剛走到這裡被堵住了。”
我說:“嗯,這些石頭和枯樹可真掃興,阻礙兩位老闆散心的興致。這樣,來,叫那三個兄弟過來,我們一起搬開這些大石頭和樹幹。”
白老三陰涔涔地一笑:“易克,你小子可真聰明,看我這邊人多,想借助我的人半開這些路障,然後好方便你自己通行。哎,我看你實在是聰明過火了,我的人是我的人,我不發話,誰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否則,都是自找難看。”
白老三這話一半是在說我,另一半,分明是在說給伍德聽的。
我臉露出苦笑。
伍德似乎仍然沒有聽明白白老三的話,盯著馬路那些石頭和樹幹出神。
白老三這時繼續說:“易克,今天這個雷鋒我不想當。對不起,要讓你失望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