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最妙,是整首詩的點睛之筆。”王白石故弄玄虛合攏扇子,用扇骨點著羅丹青,“我先讓你猜猜,你猜‘咔咔咔咔咔’是誰發出來的聲音。”
“哎...”羅丹青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何要陪王白石玩這無聊的遊戲——
“被槍打中的那個人?喉嚨冒血的聲音?‘咔咔咔’的?”
“不——對——”
“我知道了!打人的那個人,他在重新裝填子彈,說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不——對——”
“那到底是誰發出的聲音?”
“導演。”
“導演?這裡面怎麼還有導演的事?”羅丹青擺出一臉“黑人問號.gif”。
王白石解釋道:“他們是在拍戲,這一幕結束了,導演說‘咔’,就是收工結束的意思。”
“那應該就一個‘咔’啊,怎麼還‘咔咔咔咔咔’?難道還有四個副導演?”
“不不不,沒有副導演的事。是因為演員入戲太深了,停不下來了,導演說了一個‘咔’沒有聽到,想要繼續演。”
“可導演心想:‘你們想演沒關係,但是你們手裡的槍,身上的衣服,都是劇組的道具,不還回去我收不了工啊,晚上還有女演員等著我的’,越想越急,所以就‘咔咔咔咔咔!’。”
“這‘咔咔咔咔咔’有啥哲理?”
“最後一句的哲理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每個人看似演戲的人卻是在戲外;而看似在戲外的人,卻是被人圈在了戲中。”
“啥意思?”
“兩個槍戰的演員看似是在戲中,但實際是在戲外;導演看似是在戲外,實際是在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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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啥意思?”
“哎呀,那個晚上導演約的女演員是兩個槍戰演員做的局,他們兩個設計的仙人跳,開戲前兩人接到通知說賓館的偷拍攝像頭出了問題,讓他們兩個拖延導演的時間,直到修好為止。”
“呃...”羅丹青一陣無語,“白石,感覺你不適合作詩,你應該更適合去寫《故事會》...”
“嘿嘿嘿,過獎過獎。”王白石抱拳拱手,“今日的詩歌比賽到此結束,我們該吃點早餐去了。”
“早餐?我怎麼不記得有早餐?”
“就是泡麵。”
王白石吃完飯,盤著腿坐在床上,望著對面的穆雨。
閉合的眼睛,直直的鼻子,上嘴唇有些翹,身體看起來比之前好像又瘦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羅丹青,你知道嗎?看到穆雨,我想起來我之前樣過得一條魚,總是忘記餵它,結果餓的明顯小了一圈,肚子都癟進去了,後來再餵它吃的東西,它都吃不下去了。”
“嗯...”羅丹青像是在出神的想著什麼。
“你在想什麼?怕穆雨也餓成那副樣子?”
“沒有,我在想另外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剛剛給我講你餓死魚的故事,我一開始聽起來有些好笑,但是發散去一想,如果將裡面的魚替換成貓或者狗呢?又或者替換成人呢?”羅丹青沒等王白石開口,繼續道:
“我知道,這就是張鳳兒所說的腦中世界三重結構的理論,在本能之上有記憶,在記憶之上有靈魂。”
“據說魚只有七秒鐘的記憶,應該歸於那種只有本能,記憶進化的並不完全,靈魂幾乎沒有的種類。”
“張鳳兒也就是菲奧娜·海浪曾經說過,對於有靈魂的生命收割莉莉絲是一場屠殺,而對於沒有靈魂的生命,只能算是屠宰。”
“可是我在想,這其中的界限在哪裡,像貓和狗這種衍生出相當一部分靈魂的生物,人類會憐憫,會有同感,可是同為哺乳類的豬牛羊呢,同為恆溫動物的雞鴨鵝呢,由此推演到魚,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憐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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