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白石“噗嗤”地笑出了聲,“你這‘啊啊啊啊啊’是什麼意思?”
“押運,不懂啊?”羅丹青昂著脖子,抱著肩膀,“第一句的‘差’,第二句的‘大’,最後都是‘啊’的音,最後一句當然也要啊。”
“而且,我這是比李白和杜甫的詩還略微地強那麼一丟丟。”
“怎麼個強法?”
“他們的絕句最多有三個字押韻,我這最後一句就有五個字押韻。”羅丹青擺出一副自豪的表情。
“不要臉。”王白石食指戳著自己的臉,道:“如果這樣也算數的話,我能做出來二十個字都是押運的詩。”
“切!”羅丹青不屑道:“不就是剽竊我的思路嗎?你一定是寫二十個‘啊’字,對吧?”
“剽竊你的做什麼,不對!”
“那就是二十個‘哈’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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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哈你個頭啊,我沒你那麼幼稚!”王白石撇撇嘴。
羅丹青腦袋上亮起一個“bingo”的電燈泡,“我知道了,我聽說過有個古文,是好多個讀‘shi’的字連在一起的,什麼‘石室施氏,嗜獅食獅’的,對吧?”
“你這雖然不是抄我的,但是算是抄別人的,也算是剽竊。”
“不對不對,我這詩裡就沒有shi這個音。”
“我不信,你說說我聽聽。”
“聽好了。”王白石學著羅丹青的樣子,現實咳嗦了一聲,然後揹著手踱步,沉吟片刻道:
“噠噠噠噠噠,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咔咔咔咔咔。”
羅丹青聽到這一大堆擬聲詞鼻子都快要氣歪了,“王白石你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還不如我說的五個‘啊’呢,我那詩雖然水,但是至少有具體的含義,你這是完全就是把沒有意義的同韻腳的詞放在一起。”
“不不不。”王白石胸有成竹地搖頭,“我這詩有含義,道盡了世間百態,人間冷暖,飽含人生哲理,富含維生素abcd。”
“好,那你說,什麼維生素abcd我就不讓你說了,我知道你是胡扯,你就說這有什麼含義,有什麼人生哲理?”
“稍安勿躁,聽小生我慢慢道來之也。”王白石手一抖,“嘭”地展開一把字畫紙扇,身上也換上了文人的布衫長袍。
“還之也...那你就慢慢說,奴家我也聽聽,您這大水詩何來人生哲理乎泥?”
“首先看第一句。”王白石“啪”地一聲將扇子合攏,“‘噠噠噠噠噠’的意思你懂嗎?”
“不懂。”
“‘噠噠噠噠噠’是機關槍的聲音,這是說的開槍,打仗,戰爭。”
“行吧,這有啥哲理?”
“反戰啊,和平啊,這裡面的道理還不大嗎?人類是個命運共同體,不能打架,要一起好好的。”王白石故作驚訝的樣子,那欠打的模樣彷彿在說“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行行行,第二句,那個‘啊啊啊啊啊’是啥意思?”
“你笨啊,‘啊啊啊啊啊’是被槍打中了,疼啊,哀嚎啊,痛苦啊,這裡面是對戰爭的反思,是對身處苦難中的人的憐憫,悲天憫人的感情,你沒品出來嗎?”
“嗯...這一般人還真品不出來...”羅丹青點著頭,“那第三句,‘哈哈哈哈哈’呢,啥意思?”
“哎呀呀,你的文學素養真的有待提高。”王白石搖頭擺手,臉上寫滿了無奈和失望,“你想,戰場上,你開槍打中了敵人,你高興不?”
“不高興。”
“為啥?”王白石問道。
“因為對面疼啊,你不說了嗎,“啊啊啊啊啊”的疼啊...”羅丹青解釋道。
“不不不,你應該高興,你想,你打中了對方,對方就打不中你了,你讓對方‘啊啊啊啊啊’,你自己就不用‘啊啊啊啊啊’了,你高興不?”
“高興...”
“對啊,這就對了,打中對方的人一高興,就‘哈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這其中的道理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對敵人的‘噠噠噠噠噠’,導致敵人‘啊啊啊啊啊’,自己才能開懷地‘哈哈哈哈哈’。”
“嗯...”羅丹青被王白石手中的扇子扇得腦袋疼,“那最後一句呢?‘咔咔咔咔咔’又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