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書中的衛小將軍,江照棠幾乎到了如痴如醉的程度,具體到每日都要提筆為衛小將軍畫一副畫。
然而自上月《青山傳》無故停止連載後,她已經有近半個月時間沒有再動過筆了。
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小姐,我回來了。聽下人說您今日在謝府受傷了,可是謝翊那狗東西對您動手了?”房門倏然自外推開,一抹頎長身形肅著張臉走進來。
來人正是被江照棠打發去書肆買書的攬月。
江照棠懶懶抬眸,朝她晃了晃包紮好的右手,“不是他是……算了,先不說這個了,書肆的王老闆怎麼說,這個月的《青山傳》可有買到?”
一聽江照棠問起這個,攬月眼睛就亮了,神神秘秘湊到江照棠身邊低語,“王老闆說這月見青山還是沒有給他稿子,不過小姐我打聽到一個訊息,和見青山有關的。”
原本還懶散沒精神的江照棠這會也來了點興趣,支起腦袋看向攬月,“什麼訊息?”
“傳聞見青山和鎮國將軍府上的二公子蕭硯禮交情匪淺,甚至有人看到他們二人一同出入書肆。”
“小姐?”良久的死寂後,攬月有些費解地看著突然沉默下去的江照棠。
這不是一個好訊息嗎,換作平常小姐定興沖沖地拉著她開始討論,今日怎麼一反常態不說話了。
江照棠沉默地看了攬月一眼,又看了一眼被她自己包成粽子的右手,最後望向環月,“你來告訴她,今日我這手是怎麼傷的。”
在聽環月義憤填膺講完今日發生的事情順便添油加醋痛罵了一頓鎮國將軍府上的蕭硯禮後,攬月也沉默了。
主僕二人四目相望,俱是無言。
“罷了,不靠他蕭硯禮難道我還找不出見青山的下落不成。”江照棠哼哼,“王老闆不是說他是因為被家中瑣事糾纏,無力寫稿嗎?”
“想來他出身窘迫,書肆給的那些銀子不夠維持銀子這才不肯繼續往下寫。待找到他後我一月給他五十兩銀子,好吃好喝地養在府中,他定能安心給我寫稿。”
攬月默然片刻,開口道:“小姐您這是準備在府中養面首嗎?”
環月聞聲如臨大敵看向攬月,她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這話一落,江照棠果真眸子亮了,竟還認真思考起將人養在府中作面首的可能性。
與此同時,鎮國將軍府上
蒼洵看著盤膝坐在小榻前的青年,嘴巴張了又合上。
“有話就說,杵在這當燭臺嗎?”
蒼洵抬手撓了撓發頂,“那屬下就說了啊。”
說完他語速極快道:“九竹書肆的王老闆拖我給您帶句話,下個月的稿子您還寫不寫了,不寫的話提前給他說聲,好讓他找根結實的麻繩吊死在我們府門口。”
蕭硯禮聞聲神情並無變化,擱下手中筆桿,揉了揉痠痛手腕,“明日去庫房找根結實的繩子給他送去。”
蒼洵啊了一聲,“連著上個月,公子您已經兩個月沒有寫新稿子了,這樣下去《青山傳》都要賣不出去了。”
蕭硯禮嗤了一聲,“我們府上已經窮的揭不開鍋,要靠我賣身給書肆來接濟嗎?”
“屬下倒也不是這個意思。”蒼洵吶吶道。
只是他今日在九竹書肆碰見一個高門大院的侍女,聽她說她家小姐就靠著他家公子的稿子續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