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林宴作詩很勞神的,你怎這生不懂事?”莫瓶兒先不樂意了。
迎春氣急,“誰是你二弟?知道我大哥作詩勞神,你怎麼還讓我大哥為你作詩?”
“嘻!林宴為我一人勞神就夠了。”莫瓶兒得意地晃晃腦袋。
迎春又羞又氣,“你,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能說出這樣不知廉恥……”
“坤兒,別亂說話。”蔡林宴急忙打斷。
這丫頭真是嫌命長了,這麼快就忘記,樓下被拍得稀巴爛的桌子了?
迎春也意識到失言了,連忙閉嘴。
“我現在也有點懷疑,你們是不是親兄弟了。林宴不拘小節,壯志凌雲,真丈夫也,怎麼你這做弟弟的,卻作小家子相?”莫瓶兒面露狐疑。
迎春頓時手腳一片冰涼。
蔡林宴也一驚,好不容易才拉近關係,要是被莫瓶兒發現,迎春是女扮男裝,又全完了。
“少主,少主,我把丹師請回來了。”恰在這時,客房外傳來大鬍子的聲音。
莫瓶兒也顧不上懷疑了,小跑到門外,“快過來。”
呼……
蔡林宴和迎春均暗鬆口氣,還互有默契地對視一眼。
迎春眼中滿是歉意。
蔡林宴只是笑笑,天還沒塌,收心。
很快,大鬍子就帶著兩名二十出頭,穿著白袍,神色有些倨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待看到莫瓶兒時,其中一人眼睛一亮,竟從懷中取出一枚銅鏡,照著理了理額前一縷頭髮。
然後自信上前,“在下蕭白翰,師從丹王裴知微,可嘆天賦不佳,目前不過三品丹師而已,敢問姑娘芳名?”
丹道一途,六品以上者,便可稱丹王,連王公貴族,都爭相拉攏。
三品丹師,在宛南這種小城,也算得上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了,也不怪他這麼嘚瑟。
蔡林宴神色有些古怪,今日總算知道,什麼是山雞舞鏡了。
白翰就是大夏境內,一種羽毛純白的山雞,不少人視其為瑞鳥。
“你不是剛照過鏡子嗎?”莫瓶兒都不知道,蕭白翰在嘚瑟什麼,二十多歲了,才區區三品丹師,也敢在她面前侈談天賦?
蕭白翰臉色一僵。
“師弟,我們是來解毒的!”連同行的男人都看不過眼了。
這個蕭白翰,整日跟他媽求偶的山雞一樣,見到個女人就要賣弄兩下風騷,想我李昭臨堂堂正正,竟與這等人為伍,哀哉!
李昭臨又皺眉看向蔡林宴,態度不算多好,“愣著幹什麼?還不坐下,好方便我診脈?”
前世態度更差的,蔡林宴都見過,也沒當回事,坐下後便伸出胳膊。
李昭臨也順勢坐下,伸出手指,切在蔡林宴手腕處,閉目聽了起來。
閒著無事的蕭白翰,則偷感很重地,頻頻看向莫瓶兒。
莫瓶兒擔心蔡林宴的情況,本不想理會蕭白翰,奈何五感太過敏銳。
而且僅一會兒的功夫,蕭白翰就偷瞟了十幾眼。
本就不是善男信女的莫瓶兒,有點想殺人了,猛地回頭瞪了眼蕭白翰,“再看一眼,我挖了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