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被嘉平帝偷過幾次錢的慘痛經歷,原主養成了兩個習慣。
一,不隨身攜帶貴重財物。
二,財物絕不能放在同一處,否則很有可能,會被嘉平帝一勺燴了。
所以離京時,原主就將財物,分散給了十幾名隨從。
迎春分到的不多,但也有近萬兩銀票。
這些錢,足夠撐到客棧起死回生了。
迎春第一次生出,一股強烈的,想要忤逆蔡林宴的衝動,不敢置通道:“大哥,你說什麼?”
這可是用來去代地的盤纏啊。
王爺是被這妖女,迷惑了心智嗎?竟然連這錢都想動?
王爺,你難道真的忘記,去代地就藩的使命了嗎?
“把銀子拿出來,共克時艱。”蔡林宴還以為,迎春是不懂爆銀子的意思。
迎春卻是一偏頭,態度堅決,“我……”
“林宴,我怎麼能用你們的銀子?”還沒等迎春說完,莫瓶兒就搖頭拒絕,“其實不請女夥計的話,我的銀子省著點用,應……應該夠了。”
哼,還算你這個妖女有點良心。
迎春臉色好看了不少。
蔡林宴卻是搖頭,“可你想過失敗的後果沒有?你的銀子全部用光了,咱們那些同志怎麼辦?”
雖然他對自己的建議,很有信心,但在這個陌生,沒有安全感的世界,他已經習慣,凡事都要做最壞的打算。
“這……”莫瓶兒愣住,她還真沒想過這麼長遠的事。
蔡林宴笑著起身,“就算最終要散夥,也得給咱們這些同志,一些散夥費吧?”
“那也不能用你的銀子啊。”莫瓶兒還是搖頭。
蔡林宴表情瞬間嚴肅起來,“瓶兒同志,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超越血緣關係的同志,什麼你的我的,那都是咱們共同的。”
“嘁,那你為什麼叫她坤兒,卻稱呼我瓶兒同志?”莫瓶兒不爽這點很久了。
自己都親切地叫他林宴了,他卻始終叫自己瓶兒同志。
雖然同志也挺親切,但總覺得隔了一些什麼。
蔡林宴哪想到,她居然會糾結這個問題,下意識道:“可她是我二弟啊。”
“可你不是說,我們是超越血緣關係的同志嗎?”莫瓶兒嗔目。
怎麼忘了,這可是個會現學現賣的主兒!
蔡林宴笑著搖頭,“那瓶兒,現在肯用我的銀子了嗎?”
“嘻!”莫瓶兒高興了,喜笑盈腮的樣子跟變臉似的,“要一直這麼叫我才行。”
這面剛安撫好,迎春又不樂意了。
妖女,你憑什麼啊?
給你銀子花,還這麼多事!
“哼,我還沒答應呢。”
難怪老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
這才兩個女人,老子就得到處滅火。
蔡林宴一陣頭大,卻也知道,迎春不肯掏銀子,不是小氣,也不是想爭什麼,只是單純地為了自己的安危。
除了小畜生,誰會忍心責怪,一個全心全意對自己好的人呢?
“坤兒,能不能相信大哥一次?”蔡林宴笑著揉了揉迎春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