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曦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感覺到再沒有什麼要問的了,便站起身,用刀子一樣鋒利的目光盯視著餘得水,說:“該問的我都問完了。說吧,你想怎麼死?我給你個痛快!”
餘得水雖然開始很強硬,說要肖曦給他一個痛快,但當真的面臨死亡時,臉上還是露出了恐懼絕望的神色,身子簌簌地抖著,哀求道:“肖先生,我已經將你想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了,請你饒我一命!你們現在已經無路可逃,只要你饒過我,等下我可以給你向柳鳳鳴求情,請他看在你們同門的基礎上,放你一條生路,好嗎?”
肖曦冷笑一聲,說:“姓餘的,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在柳鳳鳴他們心目中,你就是一條狗,他們會聽你的話放我一條生路?這種話你相信嗎?”
他剛說到這裡,忽然聽到陀螺峰頂峰背面已經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知道溝谷裡的敵人已經上來了,再不遲疑,抬起右掌一掌擊在餘得水的天靈蓋上。
這一掌他運足了混元真氣,其軟如綿,其堅似鐵,將餘得水的天靈蓋擊得粉碎,哼都沒哼一聲就一命嗚呼了!
在打死了餘得水後,肖曦飛快地從揹包裡拿出那塊玄元令,身子一晃閃進山路左邊的荊棘叢裡,然後看準一堵懸崖,飛快地攀援到三米高的地方,瞅準懸崖上的一條往裡凹陷進去的縫隙,將玄元令丟進了縫隙中,然後又飛快地跳下懸崖,從荊棘叢裡閃出來。
整個過程,他只用了兩分鐘左右。因為有荊棘叢遮擋,所以謝冰倩、阿彪、阿龍都沒有看到他藏玄元令的過程。
隨後,他對謝冰倩等人招招手說:“倩倩,你們過來,大家一起往來時的路上跑,看還有沒有一點希望!”
阿彪看了一眼已經死去的餘得水,有點可惜地說:“肖總,你應該留下的性命,到時候我們可以將他作為人質,與黑山毒刺的人談判。”
肖曦一邊帶著他們往來時的路上飛奔,一邊說:“彪哥,你這是幻想!餘得水是黑山毒刺組織潛伏在寶芝集團的內奸,現在他的身份已被識破,對他們的組織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所以,他們絕不會在乎他的生死,我們留下他有什麼用?”
此時,從陀螺峰北面溝谷裡上來的黑山毒刺士兵,已經越過了陀螺峰頂峰,見肖曦他們在下面跑,立即邊開槍邊快速追趕下來。
肖曦與阿彪、阿龍每人一把手槍,一邊奔跑一邊向後還擊。
阿彪和肖曦的槍法非常好,每一槍打出去,後面就有人倒下,一下子減緩了他們追趕的速度。
與此同時,耳朵很尖的肖曦,隱隱約約聽到後面追趕的隊伍中,有人在悄聲叮囑手下:“你們槍開時注意一點,不要打那個女的。上頭有命令:誰打死了那個女的,誰就要給她償命!”
肖曦聽到這個命令,心裡稍稍安定下來,趕緊叮囑阿彪和阿龍:“彪哥、龍哥,你們注意安全,不要跟他們糾纏,全速往山下跑。”
當轉過一個彎道後,前面忽然飛過來一陣彈雨。跑在最前面的阿龍肩膀中彈,一頭栽倒在地。
肖曦忙將謝冰倩的身子抱在懷裡,往路邊一滾,並順勢踹倒了還沒反應過來的阿彪,讓他躲過了對面飛過來的幾顆子彈。
這一陣彈雨過後,對面埋伏的敵人馬上停止了射擊。
肖曦探頭一看,只見在五米開外的一個土坎上,露出了黑壓壓的一片步槍槍口。而在土坎左右兩邊的草坡上,還有不少身穿黑色軍裝計程車兵潛伏著。
很明顯:餘得水剛剛並不是嚇唬他們,確實有一股部隊從野象溝那邊包抄過來,堵死了他們的退路。
阿彪見阿龍負了傷,一下子紅了眼,伏在地上舉起手槍就想往對面射擊。
肖曦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低聲說:“彪哥,放棄抵抗!否則的話,我們四個人馬上會被對方打成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