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曦讓餘得水哀嚎了一陣,然後伸手解開他的穴道,冷冷地說:“這滋味不好受吧!你現在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不再折磨你,等下讓你死個痛快!如果還想硬扛下去,我就在剛剛那幾個穴道上再加一點勁道,讓你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餘得水紅著眼破口大罵:“草你nnd,有種你一掌打死我……”
肖曦不等他再說,再次伸出手,又在剛剛那幾個穴道上連點了幾下。
這次,他在手指上增加了一點混元真氣。
頓時,餘得水又開始像殺豬一樣悽厲地哀嚎起來,想要扭動身子緩解一下那種又癢又痛的感覺,但因為穴道被點,無法動彈,只能咬著牙齒忍受那種鑽心徹骨的痛癢感,很快,他的下嘴唇便被咬破了,鮮血順著他的下巴流了下來……
幾分鐘後,他終於忍不住折磨了,嘶聲喊道:“給我解開穴道……你想問什麼,我告訴你……”
肖曦將他的穴道解開,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背叛董事長的?為什麼要給黑山毒刺組織賣命?”
餘得水的精神此時已經被肖曦折磨得完全崩潰了,不敢再倔強,喘息著答道:“一年前,我奉董事長命令去黑風山地區進貨,結果不小心被黑山毒刺組織的人抓獲。他們要將我殺掉,但柳家堡的大當家柳鳳鳴救下了我,勸我加入他們的組織,並讓我繼續潛伏在蒙貢縣的藥材採購點內,隨時給他們提供寶芝集團的情報。”
肖曦聽他提起“進貨”的事,猛然想起謝冰倩是不知道他父親販毒的,忙揮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轉頭對謝冰倩和阿彪、阿龍說:“倩倩,兩位大哥,你們先到那邊去坐一下。這家夥等下交代的問題,可能會牽涉到我們無極門的一些機密,你們聽到不大好。”
阿彪有點擔心地說:“肖總,剛剛這姓餘的說已經有黑山毒刺的人來追殺我們了,我們得趕快撤退啊,再在這裡耽誤時間,那些殺手就會圍過來了。”
肖曦苦笑道:“你以為我們現在還跑得贏嗎?現在這條小道的兩頭都已經被封死,而且他們都是全副武裝的職業殺手,裡面又有很多混元功高手。我們這幾個人、幾把槍,給他們當靶子還不夠。所以,現在我必須問清楚情況,然後再想脫身的辦法。”
阿彪阿龍聽到這番話,不再作聲,默默地跟隨謝冰倩往十幾米外走去,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來。
肖曦等他們離開後,繼續問:“你們苦心積慮將我們引到這個圈套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餘得水喘了一口氣,說:“他們的目標是你和謝冰倩兩個人。抓你,是想得到你手裡的玄元令;抓謝冰倩,是為了逼迫謝本虎將他從黑山毒刺組織本部偷走的兩樣東西還給組織。”
“你知道謝本虎從黑山毒刺組織本部偷走的東西是什麼嗎?”
“不知道,但組織對這東西非常重視,為了找回這東西,他們已經與謝本虎鬥了幾年了。但謝本虎異常狡猾,所以一直沒有將東西找回來。
“這次組織聽我彙報說謝本虎的女兒到了緬北,立即給我下了死命令,要求我不惜一切代價,將你和謝冰倩引到這條採藥的小道上來,說只要你們進了這條小道,就插翅難逃了。
“我知道野象嶺的那條道路現在控制在楊家堡自衛隊手中,而且是他們重兵佈防的要道。因此,我先殺了花志平,以免他阻撓破壞我的計劃。然後,我又槍殺了那兩個巡邏隊的楊家堡自衛隊員,並對你說那是黑山毒刺的戰士,目的就是要讓你産生誤判,然後根據我的引導走到現在這條道上來。”
肖曦聽他交代的跟自己推理的過程比較相符,知道他說的是真話,便又問:“黑山毒刺花費這麼大的人力物力來開闢這條採藥小道,是不是想偷襲楊家堡?”
“是的。因為楊家堡現在將防衛的重點,放在野象嶺那條山道上,在那條路上的幾個險要的地方,都修築了碉堡,並安排了重兵把守。
“而野象溝溝底的那條大道,目前有三處地方被楊家堡炸塌:第一處是你看到過的‘一線天’隘口,第二處是天蒼江上的一座橋梁,第三處是距離楊家堡只有十公裡的雷公崖隘口。這三處地方不僅被炸塌,而且還埋設了很多地雷。所以,從這條路是絕對不可能攻擊楊家堡了。
“因此,我們組織就將進攻的路線,選在了這條採藥小道上。因為這條小路知道的人非常少,而且距離楊家堡近。最關鍵的是:這條小路最後到達的地方,是楊家堡玉龍崖後面的懸崖峭壁,楊家的人認為那裡是鳥飛不過的天險,不可能受到攻擊。所以,他們根本沒有派人防守。”
“既然這條小道是通到玉龍崖的懸崖下面,黑山毒刺組織怎麼進攻楊家堡?難道他們還能夠炸塌那道懸崖?”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據說組織裡面的軍師已經找到了從玉龍崖後面攻打楊家堡的途徑,而且是他們意想不到的途徑。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