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花志英匆匆走出會客廳後,餘得水很奇怪地問:“肖總,外面那個鄧連長不是說現在花家堡是花二爺管事嗎?怎麼我們一直沒看到他?”
肖曦搖搖頭說:“這個我也不清楚,也不好問花大爺,也許他是有事外出了吧!”
沈詩瑤疲倦地坐在椅子上,眉頭緊皺,低聲問肖曦:“佘神君會給我治療嗎?我現在又開始難受了。如果她不願意給我治療,你幹脆一刀殺死我算了,這難受的滋味真的生不如死!”
肖曦忙抓住她冰涼的小手掌,低聲安慰她:“你放心,我手裡有無玄元令,代表的是無極門至高無上的權威。佘神君雖然與我們素不相識,但也許她會看在這塊玄元令的面子上,出手搭救你的。”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其實心裡沒一點底:雖然他手裡有玄元令,但是,花志英等人一直是將自己當做無極門總舵主的信使看待的,等下如果他們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認識楊正堅,也根本不是什麼信使,會不會怪罪自己?
他剛想到這裡,一個身穿黑色護衛服的男子匆匆走進會客廳,對肖曦打一拱手,朗聲說:“老夫人恭請總舵主信使到頤年堂會面,請您跟我來。”
肖曦忙跟在黑衣人後面,走出會客廳,後面是一個下花園。穿過花園裡的甬道,迎面是十幾級漢白玉臺階,邁上臺階後,便看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廳堂,上面懸掛著一塊黑匾,匾上寫著三個鎏金大字:“頤年堂”。
在“頤年堂”門口,有兩個手持沖鋒槍、腰懸刀劍的黑衣護衛筆直站在兩邊,目不斜視,看上去比古代皇宮裡的帶刀侍衛還要冷峻威嚴。
那個傳令的黑衣護衛掀開懸掛在門上的竹簾,對肖曦說:“信使請進!”
肖曦邁步進去,往裡面一看,只見這間廳堂並不大,兩邊都是臥房,正北方擺著一張紅木太師椅,椅子上坐著一個須發如銀的老太太。在老太太身邊,一左一右站立著兩個身穿古代服裝的年輕女子,一個手裡拿著扇子,一個捧著一碗茶,估計是老太太的丫鬟。
與門口一樣,廳堂的左右兩邊也雁翅般站立著兩排身背刀劍、腰插手槍的黑衣護衛,個個虎背熊腰、臉色冷峻,給人一種威壓的感覺。
而先期進來通報的花志英,此刻正默不作聲地站在老太太身邊,微微躬著腰,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肖曦感覺到這廳堂裡的氣氛非常壓抑,於是便走近幾步,對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拱手行禮,朗聲說:“楊家堡門外弟子肖曦,參見佘老太君!祝老太君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肖曦完全不懂古代參見長輩的禮儀,只好學著電影電視劇裡面的場景,對佘神君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拱手禮,說了幾句不倫不類的祝福話。
佘神君微微頷首,用比較虛弱的語氣說:“多謝信使吉言!英兒,給信使看座!”
花志英答應一聲,從旁邊搬出一條凳子,擺在西側,請肖曦坐。
肖曦見花志英都恭恭敬敬地站著,生怕自己坐下失禮,忙說:“老太君,在下是後生小輩,站著說話就是,不必坐。”
佘神君搖搖頭說:“你是楊總舵主的信使,是尊客,但坐無妨!”
肖曦聽她這樣說,只好在椅子上坐下來。
佘神君又吩咐一個侍女給肖曦泡了一杯茶過來,然後問道:“請問信使大人:楊總舵主是什麼時候結束閉關的?他的身體可好?功力提高了幾成?”
肖曦見佘神君接連問出幾個關於總舵主楊正堅的問題,心裡一慌,知道自己不是信使的事情遲早要穿泡,只好壯著膽子答道:“老太君,實不相瞞:在下並不是楊總舵主的信使。這次來花家堡,就是帶我的親戚來向您求救的。”
此言一出,佘神君和花志英臉上都是勃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