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梁緣看了眼木牆上掛著的老式鐘表,的確很早,才六點零五分。他揚唇一笑,看向正抱著樂年在院子裡認植物的樂璽結,語氣輕柔,“有人認床,總是醒得早。我也有點認。”
“我倒是不認床。不過年年和阿棠都認。看樣子,怕是待會兒曾姥姥和棣棣也要來了。”劉有蔥接話。
“我們是因為一直都要早起。睡覺時間很寶貴。”夏夏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被餵了幾嘴狗糧,狀況外得讓人不忍提醒。
“惠姐和叔叔阿姨也下來了。看來我們能早點吃完飯,趁著人不多去逛景點了。”那汀對著從後院出來的虞呈惠和她的父母打招呼時道。
他倒是一語成讖。因為大家都有意無意的都起得早,他們早預定時間一小時出門。
七點的南潯古鎮是如何風味?河裡還蕩漾著薄霧,青石板路上還瀝著淩晨的露水,街道兩邊的店鋪才相繼開門營業,一切都還處於靜悄悄的狀態。
按照導演組給出的路線圖,他們需要穿過永安街,去嘉業堂藏書樓和小蓮莊。這兩處景點要八點半才開門,目前時間還早,他們並不著急,便商量著一邊逛一邊慢慢走,等到了景區門口,估摸著售票的時間也到了。
浩浩蕩蕩三十多人的隊伍,堪比一個旅遊團。隨著人流越來越多,他們又沒有明顯的團隊標誌,便商量著加好友加聯系方式,以防待會兒誰不幸走散可以及時聯系。
其實此舉實屬多餘。畢竟,誰家旅遊團跟著扛攝像機的拍攝人員,讓遊人紛紛避讓,甚至拍照的?
有遊客認出了童桐,但見他被一個男人保護得相當好,難以看到正臉,也不知方才那一眼是不是看錯了,再說了,堂堂一國民兒子光明正大的出來錄節目而不清場,這根本不可能吧?
兩廂思考之下,那些人便誤以為是當地電視臺在拍攝一檔旅遊節目,邀請不同階層職業的家庭前來體驗。
畢竟,張之豐和樂珊他們掛著的工作牌都是臨安市旅遊局工作人員,而幾位攝影師的工作牌上面的身份也是市電視臺工作人員。
至於為什麼有人注意到了童桐卻沒人注意到及梁緣,是因為及梁緣摘下眼鏡後豔壓全場,趙清源對他長達十年的臺風訓練也讓他在氣勢上壓了眾人一籌。無法,導演組這邊商量了一下,決定讓他戴上眼鏡,別這麼閃瞎他們的狗眼。
如此一來,在南潯兩天,他們大張旗鼓的逛遍景點,竟然沒有一個人懷疑他們的真實身份。
7月23號下午,他們離開南潯,乘大巴前往臨安。一路上,夏夏和章一荷、小文等幾個年輕人說說笑笑,很快打成一片。
說笑聲和輕微的暈動症都讓樂璽結無心碼字,又閑來無事,他幹脆翻看整理相機裡拍攝的關於南潯古鎮的風景照。
及梁緣見了,把他攬在懷裡,把頭抵在他腦袋上問:“為什麼沒拍人?”
“人短暫,景色長留。”
哦?及梁緣直接從他褲口袋裡淘他手機,見他並沒有阻止,暗笑,順便握住他手指指紋解鎖,翻看相簿。果不其然,相簿裡全是他。他晃著他手機,輕笑,“那我和風景誰更好看?”
樂璽結無語,一把搶過手機放進褲口袋後順道關掉相機,指著窗子問:“看到窗子上映著的是誰了嗎?”
大巴窗戶上映出了他們這一排的人,他,樂璽結,過道的吳風止和童桐。其中最明顯的是他自己。
及梁緣勾唇一笑,一手將他緊緊摟在身邊後一手低頭把玩著他的手指,輕聲道:“但我最先看到的,是你。”
“哦~”還說他會說情話,明明最會說情話是他好不好?他抑制不住的揚唇,趁著他們這裡沒引起注意時親了他一下,一向冷淡的語氣裡帶著些許竊喜,“你還可以再說幾句像這樣的話。”
“哦?”及梁緣眨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後握住他的手指把玩,狀似苦惱道:“但我只會說這一句話,那該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西西(超兇):吃了你
袁袁:好(  ̄▽ ̄)σ
西西:∑( 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