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這一番玩笑讓最後到來的虞呈惠一家漸漸融入其中。午飯結束後,虞家二老已能愉快跟著華楠他們聊天。
因為中午趙師傅的訊息,樂璽結沒再碼字,在及梁緣回到房間繼續看資料並嘗試譜曲時,就坐在他旁邊玩手機。玩著玩著,他又忍不住點開匯入手機的文件,然後,嗯。
少了童桐,他沒有上午發覺他在時的不適,碼字速度越來越快,在繼最開始的期待自己可能會破紀錄後變得忘我,完全沉浸在故事情節中不可自拔。
兩人在房裡忘神創作時,導演組這邊也“興師動眾”的來了——他們不僅帶來了器材裝置,還帶來了服化組。因為人來得多,穿小巷不方便進來,他們便乘船而來,在將船停在岸邊後就開始往院子裡一箱一箱的搬道具,讓前後兩院都顯得小得不能再小。
導演組的到來令這個本就熱鬧的小院十分擁擠喧雜,讓及梁緣被打斷了思維,開門出去看外面的情況。
見樂璽結還在碼字,絲毫不被影響,他無奈一笑,關了門又回到座位上看資料。不過,這次他將椅子搬到了樂璽結身邊,一搭手就能圈住他的腰。
並非是因為有些時候,和心靜如水的人在一起,自己也能心靜如水,而是,年少時,他們也像這樣在房間裡看書。
他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喜歡上這個人的,但毫無疑問的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個人的存在,就像是最世俗的金錢,有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如果用金錢來比喻還不恰當的話,那就只能以水做比:他的身體由水組成,而西西,就是這水。
等樂璽結結束碼字,看著上面顯示的四萬多字,略顯欣慰後,他發覺自己被及梁緣以這樣一種姿勢抱著,心裡一暖,傾身把頭靠在他肩上,見他停筆看向自己,輕笑,“你是不是不能集中注意力了?”
這要是能集中注意力,他怕是一個性冷淡。他也輕笑,低頭吻了吻他嘴角,“爸媽來了,下去看看?”
“好。明天和後天都不碼字了。”他抬頭迎合著他細密的親吻,聲音清淺,“我們一起去看古鎮。”
這個約定很溫暖,溫暖到讓及梁緣不覺加重了吻他的力道。末了分開時,看著他唇上瀲灩的光澤,他拿手重重的壓在他唇上,替他抹去能吸引他人目光的津液,垂眸道:“有些後悔帶你出來了。”
他不解:???
“一整個傻的。沒有我,你該怎麼辦?”及梁緣失笑,雙手握住他的手,落下一個個虔誠的吻,“等到了北平,我們去山海關花道,去長城,去紫禁城,去我們之前沒去過的所有地方。嗯?”
啊?好啊。他點頭,只覺著未來太美好,他居然不安起來。想到這裡,他撲哧一笑,起身抱住他,笑語吟吟,“你現在為什麼這麼可愛?”
及梁緣不答反笑,環住他的腰後,埋頭在他小腹上深深吸了口氣後道:“關於歌詞,有靈感了。”
他:。。。哦……
當天晚上,在吃了晚飯後,導演組把大家召集到一起,人手一份地圖詳細說明這兩天的遊玩路線和如何拍攝的問題。樂璽結聽了,將滔滔長論簡而言之成為一句話:多半是在玩,到了特定地點擺拍幾張。至於跟拍的攝像機,貌似只會在後期剪輯中用到?
當然,說完這些後,就是新來的服化組隆重出場,開始給他們不間斷的試衣服。
童桐作為明星,衣品上佳,不僅不需要服化組操心,還能幫他們參考其他人的穿衣式樣,簡直棒得不能再棒。樂家人都是自帶美顏的那種,穿衣風格也都偏向簡單休閑,和他們各自的氣質很是相符,也不需要操心。可這樣就苦了鋼鐵直男趙清源,尤其,他還是個暴脾氣。
如此折騰一晚在選定自己的衣服讓服化組滿意後,到了當天正式拍攝,樂璽結在早上下樓時看到攝影師將鏡頭對準他,突然感慨起來。
這可能是溫水煮青蛙。最開始時他害怕鏡頭來著,如今經歷這麼多事,又相安無事的跟了這麼兩天,他現在居然習慣了。
前廳,劉有蔥正把樂年放在地上,讓他去後院叫小舅舅起床。樂年得了這份差事十分樂意,絲毫沒意識到他被自家媽媽坑了不止一步兩步的距離,小短腿歡快的邁著小步伐,準備跑去後院叫樂璽結。
一旁的夏夏笑個不停,在旁邊拍手誘哄他到自己這邊來,說要抱他去。樂年猶豫了,正要邁步去她那裡,撇眼一看樂璽結和及梁緣出來,立刻跑到樂璽結身前求抱抱,“小舅舅,年年餓了。”
夏夏:。。。
這時,童桐和吳風止從前院下樓。童桐沒睡醒,一手揉著眼睛打呵欠,一手被吳風止牽著。
大家見了紛紛問好,童桐也道好,只是顯得有氣無力,坐下來後更是靠在吳風止肩上昏昏欲睡,勉強睜開眼道:“你們為什麼能起得這麼早?我現在好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