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此時也是理解了當初的白輕硯。
實在是……
——心痛噬骨,又看不見出路。
天上又是一道驚雷劈下,映地鬼煞目光點點閃爍。
“…別怕…這沒什麼…我一直在呢。”
耳邊又響起了那人輕柔的話。
鬼煞扯了扯唇角,發出一聲嗤笑。
對了,那個人已經說明白了,他對自己沒有一點非分之想。
那人還說,還請自己能夠把現在的他和原來的他區分開。
呵!憑什麼?!
你說忘記就忘記?!
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他鬼煞何曾那麼聽過別人的話!
他就偏偏讓這個人記起來一切!偏偏讓這個人重新喜歡自己!!
鬼煞垂眸,睫毛落下來掩住眼中一切近乎於瘋狂偏執的情緒。
“轟——隆隆!”
一道響雷之後,大雨傾盆而至!
“門主。”
一名鬼徒從黑暗顯現。
“有一名男子想要求您醫治,現在在門口等著。”
鬼煞挑挑眉:“哦?什麼傷病?”
那名鬼徒語氣平靜:“傷了手,無大礙。”
鬼煞轉身走進屋子,懶洋洋丟下一句話:“既無大礙,不治。”
鬼徒正想加一句:那人說他叫劉曠。
但他見門主已經走進了屋子,又想到門主這些日子心情不太好,便直接走了。
鬼徒走到門口,門外青衣男子已經被雨淋地狼狽不堪,手上的血順著大雨流在地上,看起來竟有種血流成河的沖擊感。
“門主說不治。”
劉曠本來就因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無力的臉似乎變地更加慘白了。
他蠕動了下嘴唇,聲音很輕:“...你可說了我的名字?”
鬼徒頓了頓,道:“說了。”
劉曠發出一聲苦笑,緩緩低下了頭。
鬼徒心想:說了又如何,管你是什麼名門將相還是富家公子,門主既然不想治,你叫什麼名字也沒有用。
劉曠道:“那我等一會兒。”
鬼徒皺眉,他不知道這人為什麼如此執拗:“公子的傷雖然可怖,但尋常醫師也是可以醫治的。”
劉曠沉默半響,緩緩道:“我就要他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