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呢……
就算自己剛被他打了一頓,只要看到這張臉,便什麼都能原諒他了。劉曠十分沒出息的默默想著。
突然之間,鬼煞眼睫毛顫抖了一下,緩緩張開了眼睛。
劉曠連呼吸聲都快靜止了,他大腦飛速的運轉到:是玉石嗎?是玉石還是鬼煞?!他心跳加快,簡直就像一個拿著彩票下一秒就要刮出來一個五百萬的賭徒。
“離我遠點。”冷冰冰的眼神,冷冰冰的聲音,冷冰冰的話。
好了,他就知道,中五百萬是幾乎不可能的,畢竟他那麼非…
劉曠沮喪地拖著身子,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
他腦子忽然閃了一下。
如果…
如果不是玉石,而是鬼煞的話…
那麼幫他上藥的……也是鬼煞?
也對,他怎麼那麼笨,鬼煞就是玉石,玉石也是鬼煞,既然玉石喜歡自己,難道鬼煞會能沒一點感覺?看來鬼煞果然也是有些喜歡自己…
劉曠猛地抬起頭,眉眼盡是掩都掩不下的笑意,他甜滋滋的說道:“謝門主!門主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鬼煞怔了一下,然後矜貴地點了點頭:“嗯,拖個死人上青樓,確實是有損雅觀。”
劉曠:“……”
不一會兒,阮青便叩門進來了。
鬼煞下意識地伸手去拿桌上的鬥笠,指尖觸道鬥笠,輕薄又柔軟的白紗纏繞在指尖,鬼煞的手又驀然收了回來。
他站起身子,淡淡道:“走吧。”
阮青一愣:“……玉公子不戴鬥笠了?”
鬼煞冷冷道:“現在不曬了。”
阮青迷茫地看了看天:他是怎麼也看不出來今天早上比現在曬啊……
劉曠也是一臉震驚,他呆呆地看著鬼煞,喃喃道:“門主……”
鬼煞大步走了兩步,停在劉曠身旁,在他耳朵旁邊說:“你要知道,只有我不願的,沒有我不敢的。”
鬼煞聲音壓地很低,因此便顯地十分有磁性,微微熱氣和著這聲音鑽到劉曠的耳朵裡,又順著耳朵奇異地把他的腦子攪成了一堆醬糊。
劉曠絲毫沒有聽出來鬼煞話裡:“老子戴鬥笠是因為老子想戴,絕對不是因為老子害怕露臉。”的意思,單單地覺得心跳加快,腦子一片空白了。
阮青眉頭一挑,搖了搖扇子,心想:這兩人感情可真是好,也不知玉公子向劉兄說了什麼羞人的話,看劉兄從臉到脖子全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