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溝壑糾結,嘴唇是青紫臉色灰白,然而他的額頭竟然有黑線縫過的痕跡,看起來分外猙獰而恐怖。
劉曠腿都嚇軟了,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脊背升起,把他整個人籠罩住。
忽然之間!劉曠感到他的右手。被一個冰涼陰冷的東西一把攥住——是那個男人的手!
劉曠頓時毛骨悚然,覺得好像遭遇了詐屍!!
劉曠慘叫一聲,一腳踹過去,那人吃痛的悶哼了一聲,縮回手,劉曠撒腿就跑。
跑……跑不出去!!
這就像一個迷宮一樣……怎麼跑總是能詭異的回到原處,劉曠嚇得要死,扶著竹子喘粗氣,看著那不遠處那個還躺在地上的詭異的男子,心裡發寒。
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人嗎?是鬼嗎?是妖魔嗎?!
劉曠穿越都穿越了,真的不敢篤定,這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妖魔神鬼。
那個男人動了一下,站起來,背對著劉曠。
劉曠這才發現這人的黑衣並不是純粹的黑色,天色漸明,黑袍的袖口,下擺處,顯露出銀色的線條,線條很細,一根繞著一天向詭異的方向蔓延,找不到終點,似乎也從未有過源頭,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無期囚徒身上的鎖鏈。
那人的立於枷鎖之內,彷彿脫胎換骨一般,剛剛衰敗頹唐的樣子不複存在,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攝人的氣魄。
那人緩緩轉身,劉曠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轉眼之間那人移至劉曠身邊,冰冷的像死人的手掐向劉曠的脖頸,夜風把他的發絲吹得飛揚,恐怖的臉上幽潭般冷冽的瞳孔攜著攝人的氣魄撲面而來,劉曠一動也不敢動,那猙獰如惡鬼的臉龐,讓他連求饒都膽戰心驚!
第二次了,劉曠再一次面臨死亡。
如果說第一次會恐懼的不敢掙紮的話,那麼這一次他只能面臨了自己的性命,逼著人牢牢的掌握在手中或生或死,彷彿都不應該有怨言,甚至還會覺得被他殺死,真是不錯,好像是別人死的都是小鬼來勾,而他是閻羅王直接上場。
就在劉曠覺得自己已經看見了死神的時候,那人卻緩緩松開了他的脖頸,與此同時,那人的手指按上劉曠左手動脈的,不知道是感受到了怎樣的脈搏,男人的眼睛盯著劉曠的臉,眼中的光芒越來越詭異興奮。
劉曠覺得後頸猛然一痛,眼前一黑,頓時沒了意識。
而那個鬼魅一樣的男人提起劉曠向遠處走去。
————————————————
初晨。
白輕硯拉開房門,只見一黑袍男人正站在門前那棵香樟樹下。
他長身玉立,微風吹過青絲,陽光透過蔭林,碎碎地鋪撒在黑金發冠上,他這個人,也就是個背影,才能美得如此讓人心驚。
果然,這男人轉過身來,露出一張無論看多少遍,也會覺得猙獰到不適的臉龐。
鬼煞漫不經心道:“我找你有事。”
白輕硯也還沒來得及問有什麼事,一名小廝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將軍…白…白小姐她…”小廝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白輕硯一聽到“白小姐”三個字,臉就黑了。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她又怎麼了?!!”
小廝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顫顫巍巍的說:“白小姐正在生氣呢,說是自己逮的妖精在將軍府丟了,非要讓我們把妖精抓回來…”
白輕硯皺了皺眉頭,不解地問:“什麼妖精?”
“就是昨天來的那個大仙呀。白小姐說那是妖精,是是七色花妖…”
“什麼!”白輕硯把頭轉向鬼煞,恨恨的說:“鬼煞!你能不能管管你家湖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