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白小姐。”鬼煞淡淡地糾正,他把臉抬起來,盯著白輕硯說:“白輕颺的白。”
白輕颺就是那個白大將軍求而不得的男人,湖水是他的孩子。
白輕硯愣了一下,臉色由黑轉白轉青,最後回到墨黑色:“你——”
“哪來的大仙?”鬼煞打斷他的話,白輕硯一口怒氣上不來,下不去。只能憋紅了臉盯著鬼煞。
鬼煞漫不經心地嘲諷道,:“白輕硯,你是不是想白輕颺想瘋了,竟然連神棍都請了!”
白輕硯慘白的一張臉,身子有些晃,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他張口,口氣有些沖,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你怎麼會懂!像你這種人……”
白輕硯看著鬼煞依舊風淡雲輕的模樣,慘笑了一聲,然後恍恍惚惚重複道:“像你這種人……”
可鬼煞發出一聲笑,那笑聲甚至是愉悅的。白輕硯覺得這笑聲充滿了諷刺挖苦與嘲諷。
“總之,那個騙子,我家湖水既然喜歡,我們就要了。”鬼煞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繼續道:“還有,你不問我昨天晚上怎麼樣,我可是第一次在你們府裡過十五呢。”
白輕硯憤憤問道:“…感覺怎麼樣?”
“好極了。”鬼煞嘲諷道:“ 將軍府的防衛可真是厲害,什麼阿貓阿狗都進得去。”
白輕硯皺了皺眉:“那…就打擾你的人是誰?”
鬼煞道:“唔,那是一個可以讓我後都不再受將軍府高階防護的猴子呢。”
“……你是說?”
“上次偶然遇到他,給他下了囚月,可今天他竟然沒發作呢。”鬼煞愉悅地說。
事實上也確實是偶然,一團黑影從天而降,他還以為是什麼刺客,直接一枚銀針就扔了出去。
沒想到是一個猴子一樣的人。
還是五彩頭發的那種。
白輕硯只聽鬼煞說那囚月那個猴子不起作用,頓時瞪大眼睛。
這麼多年了,囚月,終於要解開了嗎?
——因為一隻猴子?
“不過,我們將軍府有猴子嗎?”
“有啊,頭發五顏六色的,我還想問你呢,那猴子怎麼會在將軍府?”
白輕硯沉默半響,他艱難的開口道:“……那猴子就是我請來的 ……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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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曠忽然覺得被人一掌打在了胸上,胸口一陣鈍痛,猛地就醒了過來。
“你就是湖水收的那個小妖?”
一個聲音毫無徵兆地響起,口氣帶著高位者習以為常的嘲弄和不屑。
劉曠睜開眼,看清一個人影,一下子又癱到了床上,瑟縮著向後退。
黑色的衣袍,攝人的氣魄,猙獰臉龐!!
正是林子裡那個惡鬼!!
劉曠頓時牙齒都嚇地打顫,戰戰慄慄地求饒:“……饒命!”
那人抬頭看向別處,視線飄渺的落在窗欞上,他指尖摩擦著白瓷杯,愈發優雅尊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