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內走,冷峻魁梧的方同往外來,行了一禮,“蘇尚書。”
蘇玦頷首回禮,“方統領。”
兩人擦肩而過。
蘇玦幾個大步走到遲聿面前,“微臣參加陛下。”
他話落,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看到,一側角落的多寶閣前,還有一個人,她背對著他,穿一身低品宮女服飾,拿著一個毛撣子,在除塵。
女子好似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轉過頭來,露齒一笑,燦若繁星,她挑了挑眉,“不用管我,你們有事說事。”
剛才的方同,其實也察覺了言一色的存在,但他沒蘇玦跟遲聿的關係近,每次面見遲聿時,更是身體緊繃僵硬,不敢亂看、亂問、亂說。
所以他一直保持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一得了遲聿的吩咐,便目不斜視走了。
蘇玦短暫的愣神後,拱手道,“言妃娘娘。”
蘇玦收回視線,看向遲聿,“陛下方才可是命方統領帶兵去抄家滅門?”
遲聿指尖在桌案上輕點,目光追隨著那邊幹活的言一色,“不錯。”
蘇玦又道,“今日缺席的各部官員,皆是慕子今、南澤和無名一黨的人,看來,他們是在正式向陛下宣戰。”
遲聿眉眼冷厲,譏諷開口,“他們瞻前顧後,拖到現在才走到這一步,孤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蘇玦聽出他對南澤幾人的埋怨鄙夷,一時間哭笑不得。
言一色從旁也聽到了,莞爾一笑,心中腹誹一句,大暴君這是做到了在戰略上藐視對手啊!
遲聿道,“慕子今已經調動驍勇大營的慕家軍,在那些官員府外護衛,孤派方同帶人過去,兩方人一場交鋒在所難免,孤示意他輸。”
輸?
蘇玦怔然,“陛下,這是何意?若輸了,豈不是滅您的威風,漲他人志氣?”
遲聿一臉無所謂,眸光幽深晦暗,犀利反問,“孤若不弱勢一回,你怎好恨孤的愛妃?”
言一色這時走過來,手肘搭在遲聿的肩上,學著他的高冷樣子道,“對!這樣你才能清楚地認識到,我的存在對你家陛下來說,利大於弊——寵愛我沒什麼,但寵昏了頭,只會反過來害了他自己!”
她頓了一下,唇角笑出幾分邪氣,“你也好下定除了我的決心不是?”
蘇玦看眼她,又看了看遲聿,只覺兩個人……真配。
不僅外表有夫妻相,內裡也很合得來!
蘇玦深知自己已經被他們安排得明明白白,欣然接受,笑道,“是!”
他想了想,問道,“無名想夥同我害死娘娘,陛下反擊的打算是?”
言一色聞言,刷地扭頭看向遲聿,有些躍躍欲試,啊,最近過於閒,可算有她的戲份了,興奮!
遲聿寵溺地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說了三個字,“你假死。”
嗯?
言一色歪頭,“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要我趁此機會,將他和他帶來的人,都幹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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