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瑾覺得有些奇怪,忽而就聽見一道輕柔如水的女音,“水裡不冷嗎?”
寒瑾聞聲,驀地轉頭看去,言序眼皮顫動,睜開了眼,兩人就見他們斜對面的溪岸上,站著眉眼清麗的言一色,手中一下下拋著本該沉水的玉衡令,雲淡風輕道,“你倆還是要注意身體,萬一在這兒死了,就相當於給言輝陪葬了,怎麼,在陽間還沒看夠他,想和他一起走黃泉路?”
寒瑾和言序聽言,突然意識到他們在這泡水吹風,是挺傻。
兩人想起身,但發現身體似乎已經凍僵,沒有知覺,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兩人看向言一色,言一色彷彿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似的,搶先開口,“別看我,我是不會幫忙的,好好嚐嚐自作自受的滋味。”
寒瑾和言序苦笑,不知為什麼,就是相信她說到做到,所以連一句勸的話都說不出來。
另外,他們都欠了她一個恩情。
寒瑾和言序此時想起來該張口道謝,但又被言一色的話打斷,她在看言序,目光裡是看人慣有的溫暖乾淨,“玉衡令真的不稀罕?”
言序聞言一怔,聽她如此問,這才想到言一色怕是將他和寒瑾的對話都聽到了,臉色一變,眼眸垂下。
他從心底裡不想讓言一色知道自己的不堪,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
言序想著,忽而自嘲一笑,她已經知道了,他又能如何?躲著一輩子不面對她?他能做到嗎?
言序知道自己不能,所以他抬起了臉,回看言一色,琥珀色的眼眸裡蒼茫一片,冷漠如初,但如跗骨之蛆的晦暗已不在。
他道,“不稀罕。”
言一色聞言點點頭,又道,“那……家主令呢?”
言一色語氣稀鬆平常,就像在說‘出太陽了’一樣隨便。
所以言序和寒瑾一時沒反應過來,家主令到底是個什麼層級的東西!
它之於言域,正如玉璽之於一國!
言一色這是在變相地問言序,想不想做言家家主!
寒瑾著實驚了,因為他覺得言一色這話的資訊量太大,他一時接受無能!
穩下心神後,他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做少主,言序做家主?難道在我們失蹤的幾日裡,言明……死了?”
言一色笑眯眯否決,“目前還沒有。”
“目前?”還沒有。
寒瑾緩緩倒抽一口氣,她此話別有深意啊。
他忍不住轉頭看向言序,就見他比自己冷靜的多,神色正的很。
在聽完言一色的話,他心裡很快就規劃好了自己日後要走的路。
言輝已死,寧王府必將落在他手裡,而言家正處於混亂中,他也是言家人,不可能做到獨善其身,與其被動承受日後可能降臨在他上的命運,不如他運籌帷幄,掌握主動!
更何況……言家還有她。
如果他做家主是她想看到的,他做。
言序直視言一色,什麼也不問,只道,“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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