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了正神色,沉聲道,“主子,屬下這裡有藥!”
遲聿面無表情地瞄了她一眼,想罵一句多管閒事。
無它,因為遲聿也有,方才說沒有,不過是想逗言一色而已,結果人還沒逗到,就被墨書攪了局。
墨書被遲聿那一眼看的透心涼,瞬間意識到,她的殷勤沒用對地方!她家陛下一臉冰寒陰沉,明顯就是不需要!
遲聿不需要,但是言一色需要吃下它做個戲,亂吃藥似乎有點胡來,但她自有分寸。
她閉著眼,朝墨書伸了手,“拿來。”
墨書能咋辦,不敢不給,從袖中取出一小瓶藥,聰明機智地先給了遲聿,而不是直接給言一色。
遲聿沒有遲疑,也沒有為難,餵了一顆到言一色嘴裡。
言一色嚥下,打算就這麼睡過去,以免再節外生枝。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天色已黑,她再睜眼時,卻在遲聿懷裡。
她還未完全清醒,發覺馬車已經停了,怔了怔,抬手揉了揉眼睛,開口輕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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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嬌軟暗啞,又憨又魅,遲聿伸手到旁邊取茶的動作一頓,半晌後,才若無其事地將水給她,“要棄車騎馬,長公主之意,等你醒了再啟程。”
“哦。”
言一色喝下茶水潤了喉嚨,心中明瞭,大家都在等她。
言一色並不覺得大家等她是理所當然,但也覺不誠惶誠恐,坦然從容地接受了他人的好意。
言一色從遲聿身上下來,轉身很自然地就伸出了手,意圖拉他起來,遲聿一愣,沒多想,將手遞了過去,言一色拉了他一下,便很快鬆了手。
她神情舉止太過輕描淡寫,遲聿就算想多想,也沒底氣多想。
但這不妨礙他回憶言一色對他的主動牽手。
遲聿有些飄然,覺得自己寸草不生的冷寂心底開出了一朵天外來花。
言一色先下了馬車,遲聿和墨書兩人假扮的侍衛隨後,外頭有火把、火堆,於夜色黑暗中照耀出一片光明之地,陽慧長公主、言明等人都在,看見她出來,說了幾句,便吩咐眾人上馬,繼續趕路。
……
五日後,言域。
言域腹地,代名詞是‘山水’二字。
山峰連綿不斷,層巒疊嶂,水流縱橫交錯,響流不絕,山擁著水,水繞著山,秀美絕倫,煙波浩渺,實乃人間仙境。
言域主山飛言,是言家權利中樞,各項議事、盛會、比試、祭祀等所有重大之事皆在此進行,歷代家主也都住在這裡。
如今,關乎言家未來的繼承人正選大會開試在即,所有準備參選的言家嫡庶出少年英才都聚集在了飛言山。
言一色一行人抵達後,住進了微言閣,第二日,正選大會的時間定了下來,就在三日後,於慎言殿進行三場比試,走到最後即為勝利,意味著有了成為言家少主的資格。
時間、地點、賽制、比試內容,皆由長老閣十位長老共同商定,最後一項比試內容會在當日進行比試前依次公佈,只有透過了第一場的人才會知道第二場要比什麼,同理,要知道第三場比什麼,就要從第二場中脫穎而出。
言一色從言明那裡得到了其他參與正選大會之人的個人情況,簡單做了個瞭解。
言明後來又說了些在言一色看來無關痛癢的話,坐了會兒便離開了,臨走前告訴她,他有重要的事要親自處理,不會再過來,有什麼事去找陽慧長公主,她會帶她來找自己,另外,叮囑她這幾日不要外出,以免遭了他人毒手,失去參選的機會。
言明走後沒多久,言一色便洗洗睡了,寒莞和她睡一間房,遲聿和墨書睡一間房,言序、祁東耀和寒瑾睡一間房,雲音在試圖與言一色一起睡失敗後,以藝高人膽大為由堅持一個人睡,至於言語,就落單了,不過也沒人在意她的安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