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兩手托腮,笑眯眯地打量著遲聿。
遲聿站在她不遠處,面無表情,眼睛裡一片黑壓壓的雲霧,彷彿有閃電雷鳴在奔騰叫囂,沉鬱冰冷,氣勢磅礴。
“惡作劇很拿手啊,天賦也高……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遲聿眉眼一動,示意她繼續說。
言一色眸光狡黠,語帶調侃,“意味著——你、很、幼、稚!”
她話音未落,遲聿已到了她面前,最後一個音落下時,遲聿抬手拉起了她,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言一色一愣。
遲聿頭一低,埋在她肩頭青絲中,似乎很貪戀。
言一色嘴角抽了抽,抬手打算在他背後擰一把,驀地,遲聿一把推開了她,冰涼修長的手指掠過她脖頸間,同時有什麼細細密密的溫涼東西滑進了她脖子,順著鎖骨再滑到了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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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色瞪大眼,電光火石間明白遲聿是將棋子粉末丟進了她脖子裡!
她手上動作比意識快,鬼魅般伸手,一把揪住遲聿的衣領,拉進自己,一個俯視,一個仰視,兩人的臉龐近在咫尺,言一色的眼睛裡有火苗在燒,熱烈、鮮豔、璀璨、耀眼,帶著融化萬里寒冰的澎湃氣勢,似要將遲聿整個人燒成灰燼。
遲聿在她仿若要吃人的目光中恍神,無意識地勾了唇角,整個人的氣質,詭異中帶著幾分傻氣。
言一色簡直被他氣笑了,有種面對孩子的無奈感,打罵能有用嗎?
沒用!特麼的她敢打包票,他下次還敢!
言一色的火氣莫名就散了,看在遲聿肯不顧國君身份,在她身邊假扮侍衛收斂性子的份上,她放他一馬!
言一色鬆了手,一把推開他,翻了個白眼,朝屏風後走去,“笑什麼笑?真難看!醜的我都不屑上手打你!滾犢子吧你!”
遲聿朝前走了走,抱臂斜靠在窗戶上,注視著她的背影離去,其實心中有些莫名,不懂為什麼言一色突然就不和他計較了。
雖說這算是個好事,但他卻又有種捉弄人家沒成功,空落落的失敗感。
遲聿又想起言一色怒瞪她的那種炙熱眼神,不同於素日面對任何人任何事時,流露出的各種笑意和淡然從容,那些神態語氣,他怎麼瞧都覺得敷衍。
方才她那種火氣好似要超脫軀殼噴出來燒了他的眼神,才是真切毫無保留的情緒,也只有在那個時候,他才覺得她離自己近了些。
遲聿眼簾垂下,周身靜然,除了刻在骨血無法泯滅的陰戾凶煞之氣外,便是猶如星辰大海般的深沉。
……
言一色沒過多久便清理了身上的玉棋粉末,從屏風後走出,就見遲聿斂目沉思,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疏冷氣息,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沒理會他,準備出門到外面看看,開啟房門的瞬間,院中陰暗了幾個度的景色闖入眼簾,溼寒冷氣包裹住肌膚,幾乎無孔不入,感覺到陰冷的同時,也吸進肺腑一片清爽舒泰。
遲聿走到了她身後。
言一色心中寧靜,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沒有轉頭,淡聲問道,“你擱下自己的事不管不問,浪費時間在我周邊打轉不要緊嗎?”
少頃,背後響起遲聿輕狂冷漠的危險笑問,“怎麼?想支開孤,好方便你逃?”
言一色眼角抽了抽,心中腹誹,好心當成驢肝肺!她這是關心他手下的龐大事業行不行?那些是他賴以毀天滅地,我行我素,殘暴嗜殺的資本吧?若沒了這些,仇人遍地跑的他,下場只怕不會比九公主好到哪兒去!
言一色再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杞人憂天,優雅地翻個白眼,“好吧,您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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