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一句,祁東耀臉上頗有幾分與有榮焉的神色,又接著道,“她之所以殺九公主,是因為一個月前九公主害了悅妃,悅妃被陛下罰去守皇陵。”
言一色這下明白了,點點頭,看了眼似乎眉眼含春的祁東耀,明顯一副陷入愛河的樣子,她好整以暇道,“你高興的是不是太早了,雖然英雄救美,讓十公主欠下了你的恩情,且她人如今還在你身邊,但你是不是忘了……”
言一色說著,朝某個完全隱在床帳裡的人抬了抬下巴,“人家有喜歡的人了……”
祁東耀春風得意的姿態一垮,臉上神色晴轉陰,垂了頭,唉聲嘆氣起來。
言一色一瞧他蔫了的樣子,反倒一愣,而後眨眨眼,不說話了。
她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真戳他心坎了,本以為他會信心滿滿回她一句‘無妨’。
看來也是真在意人家,所以謹慎小心,而且看他那苦惱的樣子……日後追妻路漫漫啊。
祁東耀沒多久便回過神來,他過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不在這耗著了,他要趕緊回去看看她醒了沒有。
“娘娘,主子,沒有事的話,我……”
祁東耀正說著,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認真地看著言一色,“娘娘,陛下給寧王世子和十公主賜婚,他抗旨不接,後和太子打賭,賭輸又不認,反而離家出走……這事,您知道?”
“知道……我還知道你想宰了寧王世子。”
“嗯……嗯?”
祁東耀下意識‘嗯’一聲,後又及時止住,沒被言一色帶跑偏,他有正事說,怎麼能扯到如何宰了言輝才能解恨上面?
“言輝看著抗旨拒婚任性妄為,賭輸不認沒有誠信,還如幼稚孩童般負氣離家出走,其實他並非胸無城府之人,而是故意為之,借拒婚離家出走,掩蓋他的真正行蹤——他其實早已去往了言域。”
“哦?”
言一色勾了下唇,神色高深莫測,“掩蓋行蹤?他是不想讓誰知道他去了言域?”
祁東耀張口正要回答,就聽言一色疑問的話語再度響起,“太子寒瑾?”
祁東耀驚了,“娘娘,您要不要這麼敏銳?”
言一色手託著腮笑,“說說為什麼。”
“無憂國皇室和言家,互相依存,但也互相防備,言家嫡庶不合,鬧出內亂,但卻默契地一致避著皇室,以防被人趁機而入,混水摸魚!家主繼承人的正選大會的準確時日和地點,其實至今都未定下來,只有個大概……言家庶出一脈有數家分支,以寧王府為首,而各家皆屬意寧王世子言輝為言家繼承人,他也確有實力,與寒瑾那場比試,他十有八九是故意輸的,就為假意離家出走,偷偷去往言域,他這是防備被寒瑾的人跟蹤,而後來言序找上寒瑾打賭,只怕也是故意輸的,這樣一來,他能到寒瑾身邊做幕僚,摸準他的行蹤,有太多發揮的餘地。”
言一色聽罷,臉上笑意不變,“寧王府還真有人才啊,寒瑾想必也不是吃素的,他和言序還有的鬥……我知道了。”
祁東耀點點頭,“娘娘,差不多就是這些,我先行告退。”
言一色揮揮手,讓他走。
她窩在座椅裡,拿過手邊已經涼透的茶喝起來,言家和皇家互掐互鬥互防卻又互存,真是錯綜複雜的關係,一堆麻煩事啊麻煩事……
遲聿已經走了過來,言一色掃了他一眼,竟發現他臉上的牙印已經沒有了,手上被她咬的傷也幾乎看不出來了,忍不住翻個白眼道,伸出手,“別藏私啊,好藥拿出來共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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