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繼續假笑,且拍掉了遲聿豎在她臉側的手,咬牙重複一句話,“陛下,這是你的錯覺。”
她胖了嗎?肯定沒有!就算臉真的長肉了,也只是到了正好的地步,絕不是胖!絕不!
遲聿收了手,忽略手上微不足道的痛感和觸感,用一種‘孤懂你’的眼神注視著言一色,“孤明白,有人諱疾忌醫,你是諱胖忌說……這樣,孤明日帶你外出,遊山玩水,不用幾日,就能瘦回來。”
言一色睫羽一顫,說不心動是假的,但面上不動聲色,“不去。”
先不說她到底有沒有胖,就算她真胖了,也不信遲聿是為了讓她瘦,才帶她去遊山玩水,肯定自有目的!至於為什麼帶她去,哼,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雖然明白,去了一定沒有什麼好事,但她還是決定去,沒別的,與人鬥,若想鬥勝,要知己,更要知彼,知己她已經做到,但知彼……
言一色的眸光定在遲聿臉上,她遠沒有做到,還要多努力。
她不想待在皇宮,不想待在大暴君身邊!
遲聿本性是個霸道的人,他說了帶言一色去,便是不容她拒絕,抬手掐了一把她白嫩的臉,瀟灑離去,“明早來千御宮找孤。”
言一色揉著自己被掐疼的臉,暗惱,瑪德,臉被掐紅了,大暴君一定是報復她方才打掉了他的手!
將流思和淺落叫進來,告訴了她們明日要隨遲聿外出玩幾日,囑咐她們做好準備,便將這事兒拋到了腦後。
……
夜深,淺落伺候言一色上床安寢後,如往常般回到自己的住處,沒有睡覺,而是拿起早已收拾好的包袱,去了瑤華宮,見雪詞。
房門被敲響,雪詞木著臉走近開門,才開了一個縫,瞄見淺落的身影,毫不遲疑,‘砰’地一聲關上門。
淺落唇角的笑浮現一半,生生止住,眼神一暗,她將包袱放在了雪詞的房門口,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暗處,三個太監目睹了這一幕,其中一個慣常沉默寡言的忽然開口,對另兩個說了什麼,二人遲疑許久,最終還是點頭同意。
雪詞坐在房內,渾身上下散發著喪和頹的氣息,他每日麻木地生活,沒有希冀,沒有前路,就連以往的記憶也全是痛苦,濃烈的無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如果不是因為……
他早一劍抹了脖子,求個解脫!
“扣扣——”
敲門聲響起,雪詞眼神暴躁,以為還是淺落,並不理會。
“雪大哥,我來給你送傷藥……咦?這怎麼有個包袱!裡面裝的什麼?”
雪詞狠狠皺眉,包袱,她給的?她已經是宮中掌重權的大宮女,前途無量,日後別說是侍衛,就是有品級的大臣,只要她想嫁,都不是不可能!
她三天兩頭給他送東西算什麼事?為什麼就不懂避嫌?和一個太監有染,她很長臉!?
雪詞腦中一瞬間想過許多,起身的動作很快,開啟門,迅速拿過包袱,以免裡面有什麼曖昧的東西被外人看到,流傳出更多於淺落不利的閒言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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