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古晉瑜還是妥協了,眉心幾不可見的微蹙了一下,只能緊隨其後,準備見機行事
。或者應該說,幫忙收拾爛攤子,替池家收拾爛攤子。
這一次,估計是池家在劫難逃。
池蕭蕭剛走進府門口,府門兩邊站立的府兵將她攔住,質問道:“你是什麼人,敢擅闖侯府?”
古晉瑜跟在她身後,只有一步之遙,只要他露面,那兩個府兵不敢不放行。可他還沒走到跟前,那兩個府兵就被池蕭蕭左右兩腳踢開,口中謾罵著,表情不屑,“兩隻廢物,看門狂吠的狗。”
池蕭蕭傷人的動靜太大,直接驚動侯府的府兵,瞬間從兩側廊簷出來兩隊士兵,手執兵器,將池蕭蕭圍在裡側。
古晉瑜從容不迫,腳底生威,疾走兩步,將池蕭蕭護在身後,雙手背在身後,目光桀驁,俯視那群圈禁的府兵,不發一言,卻讓人感覺到巨大的壓迫。
那些士兵見是舒王,立刻握拳俯首,“見過舒王殿下。”
古晉瑜眉目冷峻,氣勢如虹,“讓池丁原來見本王。”
圈禁計程車兵中走出一人,逃竄似的去請池丁原。
池丁原心情不錯,除掉池蕭蕭這個孽障,能讓他從此高枕無憂。可是再次看到池蕭蕭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美好的心情煙消雲散,滿臉的狼狽之色,“見過舒王殿下,不知殿下駕臨,有失遠迎,請殿下恕罪。”
池丁原在向古晉瑜行禮,眼神卻飄向池蕭蕭的方向,看她毫髮無傷,表情淡漠,一種不祥的感覺蔓延到全身,真是冤魂不散。
池丁原將古晉瑜請到正廳就坐,整個人心思不定,就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忘了。舒王古晉瑜在廳中靜坐良久,池丁原都沒讓僕人斟茶倒水。
古晉瑜看著池丁原焦躁不安的樣子,也並非故意折磨他。有些事情總要擺到檯面上來說,是非對錯也該掰扯清楚。
“池侯爺,本王身邊的姑娘,想必你應該認識,”他說著,將視線轉移到池蕭蕭身上,“蕭蕭,你站起來,拜見侯爺。”
池蕭蕭一看池丁原那副慌張樣子,就知道他心懷鬼胎,故而猜測他女兒池語緹下毒的事情,十有是受他指使。
狼心狗肺,還想讓我拜他,簡直做夢。
池蕭蕭假裝沒聽見古晉瑜的話,坐的穩穩的,擺弄手指。
古晉瑜唇角微勾,臉色尷尬的很。她既然已經打聽到宣武侯府,肯定是知道池丁原是他父親的訊息,不妨今天把事情挑明,有他在場坐鎮,給池丁原一個迴旋的餘地。
他挽起池蕭蕭的一條胳膊,“蕭蕭,站起來,見過你父親。”
“什麼?”池蕭蕭差點蹦起來,滿臉的震驚,“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池蕭蕭的反應,嚇的古晉瑜目瞪口呆,難道她不知道池丁原是她父親。
這下好了,直接弄巧成拙了。
“池侯爺是你父親,常年在外征戰。”古晉瑜的嘴角牽扯,佯裝興奮,“我前些日子給他發過急件,侯爺收到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京城
。今早辰時才剛剛入京,我也是剛得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