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赫連清月輕笑間,赫連磬音面帶笑容,輕言笑語,突然從遠處挪步走來。
“不知道清月妹妹不喜歡誰呀?”
“大姐姐”
赫連清月見赫連磬音走了過來,緊忙起身打著招呼。赫連磬音走到石桌旁,在赫連清月對面坐了下來,她看了一眼石桌上的書,悠悠的說道:“你可真是用功。”
“閒來無事罷了,大姐姐今日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赫連磬音說話總是帶刺,赫連清月早已見怪不怪。對於她言語中的嘲笑,赫連清月更不在意。但她的無視卻並不能影響身邊的白畫。每次當白畫聽到赫連磬音對自己小姐言語不善,她都極為厭煩,所以此刻,她也沒有按耐住心中的情緒,不斷地翻著白眼。
赫連磬音就算見到了白畫的白眼,她也懶於理會。赫連磬音就是這般的我行我素。她故意拿起石桌上的書,隨意翻閱著說道:“我不過是路過,看著妹妹在這,過來打個招呼。”
“姐姐有心了。”
赫連清月雖嘴上如此說,但她心中想的卻非如此。她住在西面,而赫連磬音住在東面,且赫連清月的住所位於最裡側,花園、後湖、長廊這些地方,離著赫連清月的住所,還有些距離,散步是為了靜心,若真是散步,不去觀湖望景,反倒是與赫連清月在此處相遇,若不是故意而為,赫連清月真是不太相信。
“我也不過是閒來無事罷了。”
赫連磬音故意拿出赫連清月先前的話反堵回去。
“姐姐還有一個月便要嫁入皇室了,最近應該不閒了吧!”
“若是妹妹喜歡皇室,我倒是很樂意讓你。”
赫連清月故意提到她的婚事,就是想看赫連磬音的反應,但赫連磬音一沒變臉,二沒回避,從她的臉上也沒看出任何的不悅,赫連磬音的心思也是極為深沉。
“姐姐說笑了,這可是御旨,妹妹自然是沒那個福氣的。”
“以妹妹的心思,什麼辦不成?不是嗎?”
從赫連磬音的這句話中,赫連清月突然聽到了一絲真實,這是屬於赫連磬音的真實,赫連清月帶著內心的驚愕。眉眼輕抬,第一次認真的望向了面前的女子,但令赫連清月失望的是,在她的眼波中,赫連磬音依舊高冷。但赫連清月卻總感到赫連磬音的內心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變化。
“妹妹為何這樣看著我,難道我說的不對。”
那屬於赫連清月的真摯目光,赫連磬音也是第一次見到。
“我對這些並沒有興趣。”
赫連清月在說這話的時候,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張英俊的面孔,但也僅僅是剎那,就被她強行的揮出腦海。皇室表面富貴,卻陰暗在內,人人為了手中的權利,都會甘心變為嗜血禽獸,赫連磬音一定看得清,赫連清月自然也看得清。
“不過妹妹註定是要入皇室的。”
這句話倒也不假,赫連清月為昌平公主之義女,又有太后的厚愛,這一切的一切都決定,她未來的婚姻註定要與皇室有著關聯。
為了替父昭雪,赫連清月從一開始就已經將自己獻給了無盡的黑暗和嗜血的兇獸。
“大姐姐專程過來只是為了與我說這些嗎?”
“我聽說,妹妹有一枚很獨特的翠月珏,想借來用用。”
翠月珏,是赫連清月父親與母親的定情信物,也是留給赫連清月的唯一念想,赫連磬音用聽說二字,聽說,聽誰說?這赫連磬音真的只是藉藉這麼簡單?
“大姐姐是不是聽錯了,我手裡這塊翠玉珏,只是一塊很普通的玉佩,並稱不上獨特,姐姐若是想送禮,妹妹可以給你尋點其他東西。”
赫連磬音到處收羅東西,不過是為了給許藝瀟送禮,這點,赫連清月先前以聽白畫提起過。
“是嗎?可妹妹的玉佩意義不同。”
赫連磬音所說的意義便是指定情之物,看來赫連磬音是想,給許藝瀟一個難忘的生日禮物。
“姐姐還真是用心。”
“我做事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