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風在溫暖中帶著朝氣,就好像赫連清月面前的兩個孩子。
在三人暢聊之時,一條純白,拖著傷殘的腿,帶著一身灑脫,從遠處的一片青綠中緩緩走來來。
“先生回來了。”
與小文對比,小武性子要更為活潑,所以,當他看到白諾楓的那一刻,他便瞬間化為了初夏的一陣風,熱烈的撲向了那道白影。
白諾楓並沒有看見赫連清月,他看著向他興奮跑來的小武,嚴肅的問道:“今天有沒有完成功課?”
“早就完成了。”
也許除了那個叫做賀影的女子外,也就只有這群天真可愛的孩子才會讓白諾楓真的上心。今日的他與往日不同,赫連清月明顯的看到了他眉宇間的神采奕奕,整個人看上去也自信了許多,以往他走路都是一瘸一拐,走的很慢,但現在的白諾楓雖然走路還是稍微顛婆,但與之前相比,卻有了很大的不同,看到出來,白諾楓有了很大好轉。
“白先生!”
赫連清月主動上前,溫婉的與白諾楓打著招呼。
“赫連小姐怎麼在這?”
白諾楓與赫連清月雖在雲水澗時沒有說過話,但是也打過照面,自然是認識的。赫連清月並沒有回答白諾楓的疑問,她一直盯著白諾楓的腿,充滿好奇的愣愣道:“白先生,你這腿.........”
“哦!你說我的腿.......這要多虧我的一位朋友,他為我在一位名醫那裡找的藥,這才讓我有所好轉。”
白諾風看著自己的殘腿,臉上充滿了幸福,尤其是當他談到那位他口中所說的朋友的時候,話語中都帶著無限的溫柔。赫連清月看得出,白諾楓口中所說的朋友,應該是他的心上人,賀影!這讓赫連清月越來越想認識這位女子。
賀影?丹陽城姓賀的大家族只有一戶,那便是禮部侍郎賀遠,據赫連清月瞭解,賀遠年事已高,他的女兒早已嫁做人婦,斷不可能再與他人相戀的,所以,關於賀影,赫連清月現在還無法判斷她到底為何人。
“先生的這位朋友,應該稱得上知己吧?”
赫連清月由衷的感嘆道。
“赫連小姐要是沒什麼事,白某就先回去了。”很明顯關於賀影,白諾楓並不想透露太多。
白諾楓說完,便帶著兩個男孩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赫連清月久久留在原地,這位賀影到底是誰?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子,他們三人不必如此隱瞞,難道這個賀影是大家族一位小姐的化名,只是為了想和白諾楓廝守在一起?赫連清月越發的想知道這賀影的真實身份。
這一日,在赫連清月住所前的假山下,白畫遠遠的從池水邊,匆匆的走了過來,她在赫連清月耳邊輕聲細語一番後,赫連清月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書籍。
“你是說,許藝瀟生辰將近,赫連磬音為了投其所好,正在悄悄的收羅各種物品。”
“對啊,我剛剛路過長廊時,親耳聽見奴兒說的。這離大小姐成親還不到一個月了,她也真是膽大。”
奴兒是赫連磬音的貼身丫鬟,赫連磬音所行之事,她應該最為清楚。
大楚的民風雖然不保守,但若是在女子賜婚後,還與其他男子有所瓜葛,那也肯定會留下詬病。
其實,赫連磬音如何的明目張膽與他人曖昧,赫連清月並不關心。令她真正奇怪的是,大夫人林氏身為赫連磬音的親孃,平常對赫連磬音都關愛有加,但到了這個時候,她卻任由赫連磬音亂來,而沒有半分阻攔,他們母女二人的相處方式,讓赫連清月總感到有些奇怪,林氏對赫連磬音的情感,赫連清月總覺得有些不太一樣,她雖有母親對孩子的愛,但林氏對赫連磬音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楚的情感,就像是不敢管她,有些俱惟她,一個母親怎麼會懼怕自己的孩子,難道自己有把柄落在了赫連磬音的手上?
“這大小姐終究是要嫁入皇室的,她現在這麼做,不是公然打允王殿下的臉嗎?若大小姐日後當上皇后,那如何在大楚立足啊!”
白畫對於赫連磬音的所作所為到得現在都是極為不解。
“百姓是易忘的,他們大多隻關心溫飽,哪會有時間關心皇室裡的生活,就算過幾年還有人記得,有些危言,那隻需稍稍美化即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赫連磬音現在只不過是不喜歡蕭奕允,想他主動的解除婚約才會如此,現在看來蕭奕允挺沉得住氣,不,是周後,她早已洞悉一切,這其中的因果,赫連清月早已猜到。
赫連磬音再怎麼驕傲放縱,她也是出身名門,從小受之與禮教,不會做出其他的輕薄之舉,有點小任性,周後便由著她去了,不過蕭奕允沒有周後想的通透,他自尊心較強,不喜歡有人非議,若是一個月後,二人成親,怕是少不了會諸多爭吵。
“反正我是不喜歡她那樣的。”
白畫嘟囔道。
“不喜歡便不喜歡吧!”
赫連清月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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