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的下人將赫連清月與白畫一路送到了祠堂前才轉身離開。
站在陰暗的祠堂裡,白畫突然感到渾身發冷,她雙手環抱,摩擦著雙臂,瑟瑟發抖的說道:“小姐,這地方也太冷了!”說話間,白畫環視四周,看著祭臺上供奉的一排排的牌位,在寒冷中,她又感到了森森的恐懼。
“小姐,你看那些牌位,這也太嚇人了。”
“害怕了?”
從進入祠堂的那一刻,赫連清月就看出了白畫的恐懼,但作為自己從小的玩伴,赫連清月還是想逗一逗白畫。
“嗯!”
白畫見赫連清月沒有一絲恐懼,從容的站在祠堂內,這讓白畫越發欽佩赫連清月的膽識,但欽佩歸欽佩,當自己看字詞看向面前的牌位,白畫還是畏懦的躲到了赫連清月的身後。
赫連清月淡定的走到祭臺前,抽出一根香,將其放在燭前點燃,隨即,她舉著佛香,跪在了赫連家的祖先牌位前,三拜九叩。
白畫一直緊緊的跟在她身後,看到赫連清月如此虔誠的拜祭赫連家的祖先,白畫不禁狐疑的問道:“小姐,赫連家可是殺害老爺的兇手,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白畫相信,一定就是赫連平章所為,你這樣拜祭殺父仇人的祖先,白畫心裡不舒服。”
赫連清月將佛香插入香爐,看著面前那座座牌位,赫連清月從容的說道:“冤有頭,債有主。赫連老兒,我自然是要找他討個說法,但這裡都是逝去的先人,何必與他們再生糾結。仙者已逝,就讓他們安然長辭吧!這也是我們做為晚輩應盡的義務。”
白畫靜靜的站在赫連清月身後,一字一句的將赫連清月的話記了下來。
是呀!何必和死人較勁呢!
白畫瞬間釋然。
“白畫,你相信鬼魂之說嗎?”
赫連清月突然回頭問向白畫。
“小姐..........!”
白畫發著哭腔哀求著赫連清月,她此刻已經嚇得完全爬在了赫連清月的背上。
赫連清月看著面前的靈位,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於是她說道:“我倒是希望這個世界,真的有鬼魂存在,這樣,在我虔誠的祈禱下,一定還能再見父親一面。”
赫連清月說道最後,明顯帶著濃濃的哀傷。
“都說人死如燈滅,那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祭拜祖先呢,這不前後矛盾嗎?”
白畫實在是不解。
“是一種寄託吧!”
赫連清月惆悵的哀嘆一聲。
“嗯!”
白畫也感受到了赫連清月心中的哀傷,於是,她簡單的回應一聲,便在不多話。
“好了白畫,我們趕快做事吧!”
赫連清月收起了哀思,從新回到了那個飄若出塵的仙子。
她們如此費神才來到了祠堂,怎能把時間都浪費在哀愁上,她的父親還在等著她沉冤昭雪。所以,絕不可再在哀痛中虛度。
她們來祠堂的目的就是為了確認蕭奕恆所說的的赫連家的嫡子。所以,事不宜遲,主僕二人,立刻在祠堂內搜尋著線索。
二女在祠堂內轉了一圈,除了祭臺和牌位,祠堂內再無任何其他擺設和物件。
“小姐,這裡除了牌位,什麼都沒有,我們應該怎麼找啊?”
白畫環視著空蕩的祠堂,一時竟不知要從何找起。
站在空曠的祠堂內,赫連清月也有著一樣的困惑,她佇立原地,看向四周,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先找族譜吧,若是那個嫡子真的存在,或許可以從族譜上查到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