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宇中,滿地掉落的佛珠在二女身邊翻騰滾動,但赫連傾城卻完全視而不見。她現在滿眼都是赫連清月手中的玉簫,她現在恨不得一把將其奪過來,然後,滿意的離開這裡。
看著散落一地的佛珠,站在她們身邊的白畫可是焦急萬分。這是老夫人贈給小姐的見面禮,這要是被小姐弄壞了,老夫人一定會怪罪小姐的。
但白畫不知道的是,這正是赫連清月期待的結果。
為了撿回失落的佛珠,白畫只能用盡全身的力氣喝止住兩位小姐。
“兩位小姐趕快停下來吧,這可是老夫人的佛珠。”
聽到白畫大聲的勸阻,赫連傾城無奈的止住了前撲的身影。
這畢竟是老夫人贈給赫連清月的禮物,要是真因為她給弄丟了,到時,赫連傾城也不好交代。
見赫連傾城停在了原地,白畫立刻蹲下身子,仔細的在地上尋找著掉落的佛珠。不多時,待白畫將其全部拾回後,她認真的擦拭著佛珠上沾染的灰塵抱怨道:“這可是老夫人贈送的,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聽著白畫的抱怨,赫連傾城突然面露喜色。她整理著凌亂的衣裙,幸災樂禍的看著面前淡雅的女子說道:“赫連清月,祖母素來禮佛,如今你將她老人家的佛珠弄斷,你說她老人家會怎樣罰你呢?”
“三姐姐,你要是不和我搶玉簫,我怎麼會弄斷佛珠,今兒就是鬧到祖母那,我也有自己的說法。”
赫連清月佯裝委屈,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如果真到了老夫人的面前,赫連清月是絕對不會為自己開脫的。
赫連傾城一臉得意洋洋。
她知道,祖母向來偏袒自己。如果這件事鬧到祖母那裡,她也定不會吃虧,還能夠定赫連清月一個罪,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走吧,去祖母那,要個說法去。”
在赫連老夫人的住所,此時在廳堂上正跪著兩名女子,一個是妖嬈婀娜,另一個則清雅淡漠。
此二女正是前來討公道的赫連傾城與赫連清月。
老夫人端坐在大廳長椅上,看著腳下跪伏的二女,面容平靜。赫連清月給老夫人行過福禮後,便安安靜靜的站在了一旁,而反觀赫連傾城卻要活潑的多,她起身後帶著輕喚一聲的“祖母”二字,雀躍的跑到老夫人面前,雙頰含笑,極為孝順的給老夫人捶打著雙肩。
赫連傾城知道這樣會討老夫人的歡心,老夫人自然是笑容以待,而對於赫連清月,老夫人卻至始至終都沒有理會半分。自從赫連清月被楚皇賜給已故的昌平做女兒,老夫人對待赫連清月的態度就一天比一天冷淡,她以完全將赫連清月看成了外人。
赫連清月依舊平靜的站在那裡,她越是這般淡定,赫連傾城就越想勾起她面容上的嫉妒,她故意滿眼堆笑,在炫耀的同時,她更想借祖孫二人的親密舉動來刺激赫連清月。
“你怎麼來了?”
老夫人寵溺的問著赫連傾城。
“祖母,我想你了,便來看看你。”
赫連傾城一邊含笑著回話,一邊捶打的更為認真。
明明是來告狀,還假意來討好,對於赫連傾城,白畫不經偷偷翻了個白眼。
“好.......!”老夫人將赫連傾城拉到身前,慈祥的輕撫著她的秀髮:“你要是能天天來看看祖母,祖母就更開心了!”
“祖母,我看清月也站許久了,不如讓她坐下吧!”
老夫人越是這般對她,赫連傾城就越是得意,她炫耀的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孤獨倩影,故意將話題引到了赫連清月的身上。
在老夫人與赫連清月對話的時候就完全看出了兩人的差別。
老夫人一臉冷淡的對赫連清月說道:“你坐吧!”聽到老夫人的允許,赫連清月並沒有落座。見赫連清月沒有坐下,老夫人以在心中猜到,赫連清月一定是對她有事要說,於是,老夫人一臉嚴肅的繼續說道:“你為什麼不坐?”
“祖母,我是過來認錯的。”說著,赫連清月捧著散落的顆顆佛珠蓮步走到老夫人面前說道:“今日,我不小心把祖母的佛珠給弄斷了,清月甘願接受祖母責罰。”
“啪!”
看著赫連清月手中零散的佛珠,老夫人在震怒之下,拍案而起。
她盯著赫連清月,氣急敗壞的說道:“赫連清月!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有太后撐腰,便可無法無天了?你不要忘了,你現在還姓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