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這是桑枝、這是獨活,這是羌活,你體寒,這些都要用。”
國公府三夫人吳氏住所內
此時,赫連清月,赫連青雪,吳氏,三人圍坐在一個圓桌旁,整個圓桌上,堆滿了東西,吳氏正一樣一樣的拿出來,給赫連清月細講著。
“還有,這個是我做的榛子酥、桂花糕、豌豆黃,這還能吃上十天半個月,你若是還想吃,記得回來,我再幫你做。”
介紹完草藥,吳氏又將一摞糕點,一一的擺放在了赫連清月的面前,
吳氏就好像是在送女兒遠行,她要細心的交代好所有的事情才可放心。
看著這一大桌的草藥和糕點,赫連清月與赫連青雪的內心截然不同。
“姐姐,娘可對你真好,這些娘都準備了好幾天呢,我想吃個豌豆黃,娘都不肯,說要留給你。”
赫連青雪嘟著小嘴吃味道。她雖不是嫉妒,但看到自己的孃親對姐姐比對自己好,作為小孩子,她的心裡還是有些不高興。但這也無傷大雅。
“你天天都能吃,你姐姐就要出門了,以後見的時間少了,就算娘想給她做,她也不能天天吃的到了。”
吳氏說著,拉過赫連清月的玉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感受著掌心內傳來的溫暖,赫連清月的內心在顫抖,看著滿桌的草藥和糕點,聽著吳氏的關愛,赫連清月的雙頰微紅,雖未眼眶溼潤,但赫連清月知道。這一桌子的東西里裝著吳氏的滿滿真情與關愛。
“娘,我又不出遠門,你這是.......”
赫連清月不想將自己的情感外漏,她要時刻保持冷靜,但身為兒女家,有些時候,心底的柔軟,就是她們最大的致命傷。
“你雖不是出遠門,但也是離開了我身邊,這叫我怎麼能不擔心。我不希望你大富大貴,我只想你能吃好,穿暖,不要生病,這樣我這個做母親的就安心了。”
吳氏的話語好似一團火,烘烤著赫連清月的五臟六腑。看著那雙慈愛的雙目,赫連清月心裡的淚水,已經決堤噴湧。
母親早逝,赫連清月很小的時候便失去了母愛,如今以過少時的她漸漸的已經忘記了母親的味道。但看著面前的糕點與草藥,聽著吳氏真誠的話語,那份深埋在心裡的渴望與感動無聲的再次迸發而出,它們有力的敲擊著赫連清月的靈魂,喚醒了她對母親的貪婪。吳氏不知道的是,在赫連清月的內心裡,此刻,她已親手種下了一顆種子,它會在赫連清月的情感中孕育、發芽。
只要這顆種子茁壯的成長,那麼吳氏在赫連清月的心中就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吳氏見赫連清月無聲的注視著她,便再叮囑道:“你過去公主府之後,身邊只有一個白畫,白畫年小,難免會照顧不周,你又沒在我身旁,你把這些先帶上,我再想想還缺什麼,到時候,我再託人給你帶過去。”
赫連清月收回情動的心神,向吳氏解釋道:“娘,我不搬去公主府住。”
吳氏聽到赫連清月的解釋,瞬間鬆開了赫連清月的手,她驚訝的望著赫連清月,剛想要開口,赫連青雪卻前先問了出來。
“姐姐,皇上都把府邸賜給你了,你為什麼不過去?皇上讓你照看公主府,你不搬過去,這該如何向皇上交差?”
赫連清月此時的情緒已經平復許多,她悠悠的看著赫連青雪說道:“皇上雖將公主府賜給我了,但他並沒有言明讓入住公主府啊!再說照看,我以後會經常過去看看的,但我暫時還不會搬去公主府。”
吳氏聽到這裡,有些聽不下去了,她身在國公府,自然知道赫連清月此時的處境,赫連清月本人更應該知道自己的危險,心知如此,她還做出這麼不明智的選擇,身為母親,吳氏確實有些氣憤。
“你要住過去,公主府就你和白畫兩人,你們也可安心度日,為何要留在這虎穴狼窩,與他們費心周旋。”
站在一般人的角度,都會想到先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赫連清月,確是不同。
“話雖如此,但我來國公府,本來就是有事要做,現在若是離開,豈不前功盡棄?況且若是我要離開國公府,當然也不會把你們獨自留在這了。”赫連清月不慌不忙解釋道。
赫連清月已經將吳氏與赫連青雪看成了自己最親的親人,若自己有一天真的想要離開,那她斷然不會將吳氏和青雪獨自留在這泥潭之中。
“娘可願離開這兒?”
赫連清月看著吳氏認真的問道。
“自然是願意,這府裡我是沒有一點留念的。”
吳氏掃視著周圍的淡雅奢華,它如同囚籠,囚困了自己近二十年,她早已厭煩至極了,吳氏做夢都想有一天能夠掙脫這束縛,帶著青雪在青山碧水間,快樂的生活。
“那好,等到時機,我將您和青雪一塊帶出去。”
將吳氏與青雪帶走,已經在赫連清月的計劃之內。這個機會,還需要自己去好好謀劃。
“這怎麼帶出去啊?娘雖是妾,但是終究是赫連府的人,雖然姐姐有太后撐腰,但是直接將我們帶出去,到時候爹在御前告狀,就算是太后,這理也說不過去啊,只怕到時候又被捉了回去,日子要比現在更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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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青雪在這個問題上倒是分析的極為透徹,看來她自己也有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一直都苦無辦法。
“難道我們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跑出去,然後再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