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娘娘請安。”
不多時,她與白畫便來到了淑貴妃的寢宮。
淑貴妃坐在金絲楠木椅上,看著跪拜在自己腳下的赫連青與白畫,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她輕輕的挪開杯蓋,半掩清茶。淑貴妃緩緩的將茶杯放於嘴邊,對著騰騰熱氣,輕輕的吹了吹。她悠閒的品著清茶,完全沒有理會在她身下跪拜的赫連清月二人。
過了良久,她將手中的茶杯遞給旁邊的侍女說道:“起身吧”
“是!”
白畫這才扶著赫連清月緩緩起身謝禮。
‘貴妃的架子果然大!’
白畫看著面前端坐的淑貴妃,心中也有著一絲不悅。
淑貴妃穿著華麗,佩戴的飾品皆為珍寶,但這一切都沒有太過吸引赫連清月的注意力。
反倒是她頭上帶的一支紫玉簪,卻將赫連清月與白畫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過去,這支紫玉簪看上去雖也名貴,做工精緻,但與淑貴妃此時佩戴的其他飾品相比卻是要遜色一些。
但赫連清月與白畫此刻盯著玉簪卻楞楞出神。
擔心被淑貴妃發現,赫連清月與白畫很快便收回了注視的目光,二人彼此眼神交換,確定了二人心中的答案,便佯裝無事的看著淑貴妃。
這支紫玉簪,是赫連清月母親的遺物。
自從上次江宅被盜後,赫連清月也找人去過當鋪以及黑市,一直尋覓不到。誰曾想,現在卻無端出現在淑貴妃這裡,這令赫連清月有些驚愕。
“怎麼?本宮這裡讓你如此不適?”
赫連清月還是露出了馬腳。
看到母親的遺物,她的情緒難免會有些情不自禁的流露一二。
身在皇宮,淑貴妃是何等的細心與仔細。赫連清月一絲小小的情緒波動也難逃淑貴妃的雙眼。
“娘娘多慮了,我只是覺得娘娘端莊大氣,不由得多看了幾分。
赫連清月自知沒有控制好情緒,為了避免淑貴妃生疑,她將大家的注意力完全轉移到了淑貴妃的身上。
淑貴妃看赫連清月如此恭維,不由的冷笑幾分
“本宮出身國公府,儀態自然大方。”
淑貴妃故意將自己的出身說出,就是要告訴赫連清月,她與自己的差距。
赫連清月聽完並未生氣,她淡淡的回道:“娘娘說的是,等我回到國公府,定會找人好好教導一番。”
赫連清月的話語中,不僅恭維了國公府,還不忘提點淑貴妃,自己與她同出一門。
“你得多費一番功夫了”
淑貴妃回到。
“是!”
雖是淑貴妃的話語中對赫連清月有著蔑視,但赫連清月也不可對其不尊。
事關玉簪,赫連清月決不可莽撞行事,她的話語中既有順和也有態度,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要想弄清楚母親的遺物為了會出現在淑貴妃的身上,那就必須不能惹其不悅。
而說到另一個層面的話,赫連清月此時也不想四面樹敵。那樣的話只能是對她極為不利。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