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清月收起情感的思緒。她輕輕的離開木椅,優雅的穿過光影,走到白畫的身邊說道:“她真那麼懦弱,怎麼會在這明爭暗鬥的國公府生活下來,看著其他人的爭鬥,她又怎能獨善其身呢?白畫,記住,越低調的人,才越難捉摸。”
白畫並沒有接著赫連清月的話往下說,透過溫和的光,白畫突然看向赫連清月說道:“小姐,白畫覺得你變了,變得......我也不好說,但感覺就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白畫想不到什麼形容詞來形容自己小姐的改變。但在她的眼中,江清月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她身上的變化白畫能夠感覺到,但具體是什麼,白畫卻又說不準。
“白畫,以前有父親在,我們有人庇佑,以後凡事都要靠自己了,在這裡,我們要學會謹言慎行。”
改變是必然的。
身在虎穴狼窩,江清月一介女子想要在其中生存,就必須要洞察一切,要將自己的善良掩蓋在外表的冷漠下。身在泥藻,步步艱辛。只有探清前方的路,才可走的如履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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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她是在提點白畫,也是在警示自己,以後,他們再也不會有平靜的日子了。
房間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江清月和白畫坐在中廳的圓桌旁閒聊,忽聽門外傳來一老婦的聲音。
“清月小姐!三夫人喊老奴給您送來了一些生活用品。”
江清月示意白畫上前將房門開啟。
看到門口的老婦,江清月內心平靜的起身說道:“哦!是劉媽媽啊!有勞了。”
打過招呼,白畫利落地接過了劉媽媽手中的物品。
劉媽媽將帶來的物品遞給白畫後,向江清月行了行禮說道:“三夫人說現在已是深秋,小姐要是還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那老奴就先行回去了。”
見劉媽媽要轉身離開,江清月隨即回禮道:“劉媽媽慢走,告訴姨娘,清月一會兒就去看她。”
“小姐今日舟車勞頓,還是休息休息再去吧!”
劉媽媽看著整潔如新的中廳,就知二人之前定是打掃了一番。今日一早就入府,又打掃了房間,劉媽媽見江清月面漏疲態,便好心勸說。
“我沒事!劉媽媽請放心。”
“那好,我現在就回去告訴三夫人。”
江清月今日卻有些心力俱疲,但她知道,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三夫人,江清月是一定要去見見的,此人做事不行於色,江清月要對她有一定的瞭解才可。
白畫見劉媽媽轉身走遠,便關上房門,將手中的物品放在了圓桌上,隨即她看向江清月問道:“小姐,看三夫人如此關心你,她是不是已經接納我們了?”
看著三夫人送來的物品,再連想著其他人的冷漠,白畫心裡忽然湧現出一絲暖意。
“我既已在她膝下,她肯定會有所表示的。”
人心自知,禮節之類,在國公府這樣的名門自然是做的極好。江清月之前在窗邊那般猜測,也是基於此。
“小姐是說,她在做戲?”
白畫也並不愚鈍,江清月的話令她也開始揣測三夫人此舉的用意了。
江清月端坐在桌前,一副清雅淡容,望著窗外的美景,默不作聲。
深思幾刻,江清月起身吩咐白畫道:“白畫,把紫楠郡主送我的千年人參拿過來。”
既然人家以送來見禮,江清月自然是要回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