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畫接過草藥,葉大夫深施一禮道:“望小姐能夠節哀,以後小姐有用的著葉某的地方儘管開口”
江鶴軒,為人醇厚,樂善好施,結下不少善緣,葉大夫也是身受其恩。
“葉大夫要保重身體。”
老人家輕點額頭,便不再多話,白畫見此,上前攙扶住葉大夫,將其送出了江府。
待葉大夫走後不久,白畫便又出現在了靈堂內。
“小姐,需要秉明皇上,讓他做主嗎?”
白畫站在江清月的旁邊,為其遞上靈紙。白畫站在門外也大概聽到了江清月與葉大夫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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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月再次跪在父親的靈前,接過靈紙慢慢的點燃。
“做主?如何做主?父親本就是重傷不治,就算有中毒的跡象,我們無憑無據的,怎能說是別人所為,別忘了父親本來就患有風溼。再有那劍傷,此事明顯是軍中有意隱瞞,光憑你我二人的兩張薄唇,如何與軍方抗衡。”
“那就這樣讓兇手逍遙法外嗎?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江清月的答案令白畫氣憤不已。
“我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們”
江清月的目光變的犀利如刺。
她本想削髮為尼,了此一生。但如今知道了父親真正的死因,也預感到了此間事情的複雜,江清月勢必是要與那幫兇手糾纏到底。
她一邊燒著靈紙一邊低頭輕語道:父親戎馬半生,平西鎮東,從一個軍中小卒一步一步的走到二品的鎮軍將軍,軍功累累,前陣子,西北塔拉一族,日漸猖獗,直逼大楚境內,楚皇命赫連平章為主帥,父親為副帥,三皇子坐鎮。”
說道三皇子,江清月突然一頓,緊接著她便說道:“三皇子、國公府,父親的死,與他們定脫不了干係。”
江清月決定先從這二人入手。
夜越來越深。
白畫站在江清月的身邊,望著老爺靈前搖曳的燭火,感受著江清月自語中的憤怒,她俯身說道:“小姐,還是去休息吧,待明早老爺出殯後,小姐還要去國公府呢,不知道去了國公府是好是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江清月既有了決定,燒完手中的最後一張靈紙後,她便緩緩起身,江清月默默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靈位,便在白畫的攙扶下回到了臥室。
這夜,江清月一夜未眠。
都說深秋夜長,可此時卻變得如此的短暫。
第二天,天剛微亮,白畫便站在了江清月的臥室門外輕聲叫喊著“小姐起床了”白畫的話音落下沒多久,江清月臥室的房門便緩緩的開啟,她邁著青蓮腳步,緩緩的走出了臥室。
白畫見江清月這麼快就走出了臥室,心中還有著一絲驚訝。
“小姐這麼快就洗漱好了”
“嗯!”
江清月輕答一聲,便向父親的靈堂走去。
見小姐沉悶的表情,白畫也不敢多言,緊緊的跟在江清月的身後來到了靈堂。江清月站在靈堂的門口向裡望去,幫忙出殯的下人站滿了靈堂。江鶴軒已被封棺,江清月緩步走到棺木前,雙膝微跪,雙手平和貼於地面,輕輕的對著棺木磕了三個頭。一個小廝見江清月出現在了靈堂,馬上跑到她的身邊,俯下身子輕聲說道:“寧安郡主,快起身吧,國公府的馬車已在門外等候”
江清月臉色平和,緩緩起身。
她與白畫來到府外,看到一架極為華麗的馬車停在江府門口。馬車四面絲綢裝裹,車頂鑲著琉璃,車身由楠木做成,車旁站著一位老媽媽,無一不體現著,主人的奢華,以及對江清月的重視。
江清月抬頭望了一眼萬里晴空,心中念道:“一切都從今天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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