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看過去,上面寫的日期,果然是去年的六月十五。
她想起回聲歷經了六月與七月……
“再找找看旁邊,還有沒有這樣的黃紙儀式。”
“好。”
蘇七又把暗衛都喚了出來,所有人一起搬動坑底的石頭,很快,另外六個相同的黃紙儀式也顯露了出來。
所有的步驟都是一樣的,只是在某張黃紙上所寫的時間不同。
六月有四次,七月三次。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的發現。
誰也不知道這七個黃紙儀式是用來做什麼的,但蘇七對於‘七’這個數字尤其的敏感,因為在往生儀式當中,死者嘴裡含的往生花,全部只有七瓣!
回到木船停靠的地方,蘇七讓船伕直接把船撐到上次她走訪過的村子。
那日見過的村民,還在地裡做活。
蘇七朝他走去,與他打了個招呼,“你還記得我麼?”
村民立即點頭,“記得的記得的,王妃娘娘這是又來查案了麼?”
蘇七笑了笑,而後指向那座山問道:“我想知道,去年的六七月份出現的淒厲喊聲,具體是在哪日?”
“這……”村民停下挖地的動作,努力的回想起來,“我應當是六月十五,與二十以及七月初三那幾日來過菜地,都聽到了淒厲的喊聲,隔壁的老李頭與我說過,他是十六與初七來的,也聽到了。”
蘇七蹙了下眉,村民所說的這五個時間點,與她在黃紙上看到的時間點相同,另外還有兩個時間點,需要確認。
告別大爺,她帶著人往村子裡去。
沒一會,她便從另一個村民口裡聽到了剩餘的兩個時間點。
然而,沒的人注意到那個時間段,周邊有什麼可疑之人出現,所以他們只以為是鬧鬼。
離開村子,一行人回到縣衙。
馬縣令派了人出去查住在河邊的人,而去查馮自傑家鄉的官差也正好回來了。
官差稟報道:“屬下去了那處後,立即找到了馮家之前的住處,那處宅子未賣,一直空著,周邊的人都說,馮家的人性格溫和不與人為難,還提到馮自傑與呂氏十分恩愛,只是,呂氏生產後,一切就有些變了。”
說到這裡,官差頓了頓,“沒多久,他們便搬來了汾縣,再沒有回過五坨縣。”
蘇七看向官差,“有沒有查到原由?”
官差搖搖頭,“沒有,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做出這種決定。”
蘇七把自己的發現也與馬縣令說了,讓他馬上派人去查一查去年六七月份的時候,有什麼人大量買過香紙。
那個時候離清明已經很久了,除了做白事的人家,其它人家很少有人用到這些。
所以查下去的話,還是可以查到不少東西的。
另外,她問起關於術士一類的問題,馬縣令連忙擺手,“可不敢提這些,開國之後,術士一門便受到了打壓,如今在東清,術士可是不能多提的。”
蘇七之前在洛白塵那裡聽說過,關於楚家打壓術士的過往。
如今術士一門,只剩下瞭如今的皇室。
那山邊的黃紙儀式,又是怎麼回事?
出去查黃紙這條線的官差,沒一會就回來了。
汾縣賣喪葬物品的店鋪,左右不過兩家。
官差喘均了氣才稟道:“其中一家鋪子的掌握說,去年的六月,的確有人買了許多黃紙,但他並不識得那人,只依稀記得,是個中年男人,說話溫文爾雅的。”
蘇七再追問幾句,官差能回答的也就是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