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半敞，肩頭處那斑駁的傷疤，躍入莊沐愉的眼裡。
她心口一窒。
“說完了？”他沉聲出口：“那輪到我了。”
她的眼神像是釘在了那口傷疤上，明明不想看，卻挪不開眼。
“對，我就是那個，你說一輩子不想見到的人！”
“這樣的我，你還要嗎？恩？”
他的語氣溫和，嗓音略帶低啞。她聽出，那一絲央求的意味。
可莊沐愉的心，卻像被錘子一下一下地敲著，敲下一地碎片。
“不要。”她果斷拒絕。
他將她擁的更緊。
“這樣呢？”
他垂首，捏著她的下巴，纏綿的深吻落下。
拇指輕挲她因他，而泛起粉紅的唇畔。
他耐著性子待她平復呼吸後，等來兩個字：“不要！”
卓謹晏並不打算放開她，可門口卻傳來了敲門聲。
“老闆，時間差不多了。”
他只能鬆手，她果斷起身。
卓謹晏看著她在房間裡收拾準備而忙碌的身影，第一次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被她始亂終棄的小白臉。
在她出門前，他起身拉住她垂在身側的手腕。
“我等你回來。”
“不要！”
這是她一天之內，第三次拒絕他。
“莊沐愉，一千萬，你是不打算給了麼？”
她被他質問的一愣：“不是剛給過了？”
卓謹晏心裡稍稍鬆氣，還好，並沒有真的想一刀兩斷。
“現在已經二月了，是新的一年了。”
莊沐愉：……
“爵爺，你確定要跟我這個小市民討這麼點小錢？”
他淺笑：“我不是爵爺，卓太太，我只是你老公。”
他伸手替她開啟房門，在她額頭印下一個淺吻，將她推身出門。
“好好工作。”
直到莊沐愉確定他已關上了房門，她才敢自肺腑裡籲出一口氣。
“你怎麼了？”
身後傳來莫凡的聲音：“昨晚一直沒見你，早上才回來的？”
“嗯。”
她隨便應了一聲，抬腳便往電梯口走。
“葉安安把自己哭去半條命了，你是不是該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