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蔣梨面若枯槁,眼窩下黑青一片,似乎正熟睡著,一隻手放在被褥外,吊著點滴。
莊沐愉走過床尾,拿起她的病例看了眼,雙眼倏地睜大,定睛看了好幾遍。
放下病例,她踱步來到床前,側身坐了下來。
手指搭上蔣梨手背處用膠布貼著的點滴針管,雙指輕夾,狠狠一抽。
“啊!”
尖銳的刺痛感傳來,蔣梨猛地驚醒過來,剛睜眼,是莊沐愉冷笑著向她撲來,雙腳跨上病床,膝蓋壓制她的雙腿,手上銀光一閃。
“唔——!”
嘴被狠狠捂住,耳邊傳來布料割裂的聲音。
幾片棉絮,在兩人身側飄了起來。
她猛烈地搖著頭,頭皮發麻,身子一抽,暈了過去。
莊沐愉見她沒了反應,不停大口地喘著氣,雙眼忍得發紅。
身後忽然傳來微弱地聲響,她如驚弓之鳥般回頭,下一秒,整個人便迅速的被來人單手圈住腰際撈了起來,另一隻手奪下了她手中的利器,將她帶離病床。
銀光掉落在地,發出“叮”的聲響。
她的背脊撞上他堅硬的胸膛,低沉冷冽的口吻隨即在頭頂響起。
“可以了。”
卓謹晏揮臂將風衣從肩上褪下,將她的身子牢牢裹在衣服裡,紮緊風衣的綁帶,乾淨利落地將她捆了粽子。
他俯身攔腰將她抱起,轉身走出病房。
她的身子不得動彈,想要掙扎,卻換來他更加冷硬的威脅:
“你再動,信不信我給你一針,直接送你回國。”
她頓時停了掙扎,索性闔上眼不去看他。
人被塞進車裡,一路疾馳,雙腳再次踏上地面的時候,人已經被推進了酒店的房間裡。
房間裡的感應燈亮起,莊沐愉被他捏著脖子推進了浴室。
他的長指挑起龍頭,花灑“噗”地一聲,噴出冷水。
“啊!你幹什麼!不要!”
冷水當頭澆下,她繞是被他的風衣捆著,也凍得一個哆嗦。
“我說要。”
他摁著她的脖子,佈滿血絲的褐眸看著,水流之下,她的臉色越來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