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學政李老院正與徐子州一番寒暄。
這樣的寒暄沒啥營養,都是些禮節上的東西。
寒暄之後黃學政便提起了本次交流的議題——
“臨安書院的學子們的學問肯定是無法與老大人的這些門生相比的,但臨安書院的學子們聽說老大人帶十二弟子前來卻躍躍欲試。”
“這便是少年。”
“本官理解他們的心情,就算是受到一些打擊這也並不是什麼壞事。”
“不知老大人能在臨安停留多久,本官的想法是這樣的,”
接過江老夫子遞過來的茶盞,黃學政看著徐老大儒又道:
“臨安書院也出十二學子,按照書山文會的規矩來命題,比試三場,對聯、詩詞、駢文,不知老大人意下如何?”
徐老大儒呷了一口茶,微微一笑:“也好,但貴院不需要限制於只出十二學子。”
“老夫可不是託大認為老夫那十二個弟子無人能敵,老夫的意思是,這來訪一次頗不容易,貴院有學子三千,讓大家都能踴躍參與。”
“咱們這也算不上真正的比鬥,算是……文學上的交流吧,重在參與,重在參與。”
黃學政一聽看向了李老院正。
李老院正沉吟數息點了點頭:“也好,這樣能激發更多學子的鬥志,對他們能更勤勉於未來的學業大有裨益。”
“那便由徐老大人命題,最終評閱……還是需要評閱的,總得讓他們明白彼此間的差距,便由我們四人共同評閱,如何?”
徐老夫子沒有推卻:
“善,那時間定在何時?”
“你們一路辛苦,呆會用了飯食便好生休息,待到申時末太陽西去時候,就在咱們臨安書院的柳池邊先交流對聯吧。”
“明日上午時候交流詩詞,明日傍晚再交流駢文,如何?”
徐老大儒微微頷首:“那就按照李老院正的這個安排來。”
說完這話,徐老大儒看向了江老夫子,不解的問道:
“我說……陳小富算是你的弟子,他分明極有才華,怎麼那些學子們說他大字不識幾個呢?”
江老夫子也不知道啊!
他一捋長鬚,沉吟三息:
“這個……不瞞你說,老夫在即安九歲時候應莊老夫人之請教過即安三年。”
“反正那三年裡,老夫僅僅教會了他三十個字!”
“老夫羞愧,辭別而去……其實,他現在究竟能識多少字,究竟有幾分才華,老夫並不知道,但老夫還是以為他識字是不多的。”
“至於才華,老夫亦以為是沒有的。”
徐老大儒眉間微微一蹙:“為何這樣認為?”
“這些年老夫雖未曾再去過花溪別院,卻也聽說莊老夫人再沒有給他請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