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法海與徒弟同仇敵愾的問道:“她還嘲笑你的法號?那她又叫什麼?”
“她說她叫岑碧青。”
法海初聽之時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待得走了十幾步後方才忽然意識到這個名字的意義,一時間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岑碧青不就是白蛇傳中的青蛇全名嗎?
法海心中頓時生出一股,去將那群押送鎖妖壇的官兵追回來的衝動,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並且還將雙手抄於袖中,悠哉悠哉。
青蛇都已經入我甕中,那白蛇還遠嗎?
“師傅,你笑的好像花樓下拉客的姐兒啊。”
“閉嘴!”
法海擔任國師之後因為人手不足的原因,纏身的事務繁多,每日都忙個不停,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抽出時間來,每隔一段時間就在相國寺中開壇講解那十一部大乘佛法經書,一時之間京都城中的佛門弟子時常以法海弟子自居。
沒過多久,法海就收到了王江源的來信,信上說了一些感激的客氣話,之後就是一些近況的介紹。
岑碧青被送入塔後有諸多不適,時常在塔中長嘶撞牆,這些都在法海的意料之中,雷峰塔乃是佛門聖塔,就算不曾施展法力鎮壓降服,一隻妖魔被關進去渾身不自在也是常事,這是妖性不化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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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江源自己,則是憑著法海的那一份遞給林清和的書信,從而順利的當上了林家商會的一處掌櫃,算是做起了老本行,日子過的比之在京都時還要順心,因此對法海十分的感激。
法海一目十行的快速翻過,一直到信的最後方才放慢了速度,上面說王江源在生活安定下來之後曾經攜禮拜訪了鎮撫司的兩位正副大人,姓燕的那位不太好相處,連禮都不收,只是簡單的聽了兩句法海的近況就不再理會自己,反而是那位看起來比較強勢的副統大人談性頗高,還問那些王江源挑選的禮品是不是法海託人送過來......
將最後一頁信封反覆看了幾遍,法海倚坐在辦公的書桌前面緩緩長嘆一聲,一時間無心他事,能忍悄悄的湊上來,低聲的問道:
“師傅,金山寺的師兄弟們說了什麼時候過來幫忙了嗎?”
國師一職總領天下佛門,光是京都這一隅之地就已經讓法海忙得夠嗆了,平日雖然京都的佛門弟子都對法海很是敬重,但是涉及到降妖伏魔這等高危的事情,法海一般都不讓他們出手。
佛門弟子能夠獨當一面之人實在太少,個個修為都不堪大用,如果貿然的派出去處理那些妖亂之事,不僅事情可能會辦不好,還很容易造成傷亡,長此以往的話自己在發話讓人去做事,恐怕到時候會人人逃避,無人任事。
但是如果金山寺的那些弟子們過來就不一樣了,他們都是自小就收錄在金山寺中修行的僧人,雖然年歲都和能忍這般不足堪任什麼大事,但是有著小安在,許多小事是做的了的,就是這樣也足以分擔法海許多煩惱了,同樣能忍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這麼悶。
“已經啟程了,大概就是這兩天。”
法海書案上的信奉小心的疊好收入袖中,對著神色雀躍的能忍道:“你替我擬一道摺子奏請陛下,就說我想在京都城重開金山寺,請旨恩准。”
能忍開心的點頭,當即去找專門的書吏去辦此事,這邊剛剛寫好摺子呈上來給法海過目,住處忽然來了宮中傳旨的太監。
“國師大人萬安,聖上著我過來宣您進宮呢!”
法海自從擔任國師以來事物繁忙,就連講經都是很久一次,這些皇帝李秋恆也是知道的,通常有什麼事情都是下旨直接說明,極少召見法海進宮的。
法海一手拿著書吏寫好的摺子,一邊問道:“陛下可說了有什麼事嗎?”
宣旨太監笑容滿面的推說:“奴才不知。”
‘啪’的一聲將摺子合上,法海從座椅上起身道:“正好,當面送給陛下。”
覲見皇帝的宮道悠遠而深長,法海跟在領路的太監身後不時的看向那些值守的將士,鼻間似乎還能嗅到當日他鎮守朝華宮的那股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