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去的時候,林海問渡真為何沒有見到南宮,老人聽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城中人手緊缺,她隨鎮撫司高手一道去處理各地的緊急事故,怎麼,你都要和南二成親了,還惦記人家南宮?”
林海對渡真的調侃吶吶無言,倒不是心虛說的對,而是因為他知曉自己要和南二成親的事,本來他以為渡真不知道,沒想到人家早就清楚了。
“是不是奇怪,明明我在你身上寄託了整個中興佛門的希望,可聽到你成親的訊息卻不惱怒?”
渡真嘿嘿一笑,瘦臉上依舊是那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且不說佛門中本就又不禁婚嫁的分支,單就我先前說的禪機未到,便不至於叫我為你著急,你不想出家,在佛祖看來只是禪機未到,等到時機成熟,自然水到渠成。”
林海對著渡真拱了拱手,當做是拜別,隨後一聲不吭的御起了劍光,帶著小安沖天而起,向著幽州城關的方向而去。
“少爺,咱們去哪兒啊?”
因為林海的修為提升,他御劍之時自有劍罡護體,各種狂風更是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往日那不堪回首的猙獰御劍生涯,早已是過去的流水。
“師傅每天刻碑起結界的辦法太笨了,我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小安正待問少爺是什麼法子,可還沒等他開口,便驚覺林海在空中風馳電掣的劍光好像受到了什麼衝擊,劍光筆直的去勢微微一頓,一隻血肉模糊的人影猛地一爪穿透了護持周身的劍罡,血淋淋的擺在小安的眼前,肉眼可見的黑煙被熾白的劍光蒸發消耗,這隻手很快便在林海面前變作一片焦黑,最終隨風化灰而去。
“那是什麼東西?”
沒想到城中的詭事已經猖獗到了這等地步,大白天的御劍飛行都會被襲擊。
受此打擊之後,小安驚魂未定,林海也在不敢壓低飛行,將劍光抬高拔升,林海微微皺眉的道:
“不開眼的屍鬼一流,中了我一道劍氣決計是不活了,不用管它。”
未幾,劍光按落在了幽州巨大的城關之前,守城的將士早已被這幾天的情況刺激的風聲鶴唳,林海還沒落地便有不下百張專破內氣的符文弓弩張開,在城牆上隨時待命。
守城的官員一手扶刀,大聲喝問:“來者何人?”
林海一手按在小安的肩上,止住了他的自報家門,如果真的要讓小安報自己林府大公子的名頭,恐怕還要耽擱不少的口舌功夫,商人家世根本就上不得檯面,遠不如一個能降妖伏魔的金山寺有價值。
親自上前兩步,林海對著城牆上的官兵大聲的道:
“在下金山寺渡真大師門下弟子,特來相助大人守城,還請大人容在下上城樓一敘!”
那守城的官員看了看林海錚亮的大光頭,略作沉吟便讓士兵將他從城牆下帶了上來,林海帶著小安隨士兵剛剛在那名官員面前站定,還沒開口,便聽他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商會林會長的公子,怎麼林公子,何時拜了渡真長老為師?今日前來不知又有何指教?”
我跟這傢伙先前是有仇嗎?怎麼一開口火藥味就這麼濃?
這麼想著,林海在說話就帶了三分謹慎,笑著拱手道:
“想不到大人居然認得在下,真是不勝榮幸。”
“林公子在幽州城鷹飛走馬那麼多年,公門中人怕是沒幾個不認識林公子的。”
這位官員的話音剛落,林海便猜到這人和自己前身可能有過什麼酒場上的糾葛,不過幽州城政治清明,少有因私廢公的官員,林海倒是能夠坦然施展。
“大人,其實年輕人的那些事情,很多在後來回想起來都不過是一時之爭,不值一提,在下此來是為守衛城中百姓的事情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