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澤又道:“我記得向先生的弟弟向東西喜歡我,想包養我吧?我去向總家叨擾,實在是有些於理不合。”自己可不是黎昊那種不會避嫌的人。
向以霖趕緊把親弟踢出家譜:“誰說的!我獨生子女呢!向西東是誰,我只認識向南北!”
嚴澤:“……”
兩人在車上扯皮了一番後,口才明顯不如嚴澤的向以霖在堅持了數個來回後還是敗下了陣來。
向以霖退讓了幾分,想著嚴澤要去拍戲,他索性建議嚴澤直接去劇組那邊。反正劇組一般會在開拍前提前布場,嚴澤去劇組混個住處也不難,順便還能撈個愛崗敬業、提前去適應劇組節奏的名頭。
向以霖的話打動了嚴澤,權衡了一番利弊後,嚴澤便同意了對方的安排。
翻出手機,直接給從他離開後便一直在打他手機的黎昊發去了最後一條簡訊後,嚴澤就直接把手機關機,徹底無視黎昊了。
而收到簡訊的黎昊……
他只一臉茫然地看著嚴澤發給他的最後一條簡訊。
嚴澤:就那樣吧,總之自作多情是我的不對,我們當朋友就好。不過我現在確實不想見你,等新戲那邊拍完之後,我們再談談吧。至於助理,你不用給我安排了,我會請向總幫我安排一個。
這都是什麼鬼話啊!還有嚴澤和那個向總很熟嗎,怎麼之前都管對方叫姓向的,這會兒就向總向總的喊上了?
黎昊煩躁得很。
他想不通透,本打算打電話過去,追問嚴澤的意思。只是這會兒嚴澤的手機已經關機了,任憑黎昊怎麼撥打,聽到的都只有冰冷而機械的關機提示音。
自己和嚴澤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
黎昊鬱悶至極。
他暗自琢磨著,嚴澤會誤會自己,可能是因為對方本身就是個隱形給佬,所以自己的那些“兄弟情”才會被對方曲解。只是黎昊活了二十多年,真的沒想過什麼和同性有關的事,又極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情商低。一時之間,他竟有些無從下手,不知該怎麼改善自己和嚴澤如今的尷尬處境,和嚴澤重歸於好。
要是知道對於給佬而言什麼是兄弟情,什麼是愛情就好了!黎昊想著,如此一來,只要自己避避嫌,嚴澤就能和他愉快地繼續當朋友了吧?
黎昊想得非常樂觀。
可惜他認識的給佬不多,又不放心去找不熟的人傾訴,暴露了嚴澤的給佬屬性,因此一時有些犯難得很。
而且……
黎昊又想,嚴澤現在跟那個向以霖在一起吧?萬一這向總以權謀私,幫著自己的弟弟向西東追求嚴澤怎麼辦?再者,指不定這姓向的也是個給佬啊!
嚴澤是個給,向以霖也是個給,給+給=什麼?
這是送分題啊!
不知怎麼的,一想到嚴澤可能會和向以霖在一起,對那個亮額頭的向總露出溫柔的表情……
黎昊總覺得心裡梗得很,就跟被戴了綠帽似的。
思考許久之後,他終於厚著臉皮,聯絡了一位同行。
——黎昊準備向這位同行求教一下給佬和直男的相處注意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