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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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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遇上黑暗便想起溫柔的你,你就像整個海洋上唯一的安全之地,散發著光亮和溫馨。當驚濤拍岸,惡浪滔天時,你就是避風港和淺水灣,我這艘年久失修的老船,拼命駛向你的臂彎。等到黎明之前,紅日沖破地平線,破曉時的湖面就像我對你的思念,永遠蕩漾著清澈的喜歡,不老不散。永遠有多遠,我不敢許願,只希望在有生之年陪你到我闔上雙眼,如果我和你遇見是造化,這一次,我不抱怨,我會乖順的服從一切命運的流轉。我想我這一輩子愛上你不會是劫難,就算我要承受再一次失去,我也甘願煎熬直到雙鬢斑白,眼神渙散。這一生再去相信的勇氣只為你,如果有永恆,那就是你溫暖的眼睛長存我心,我愛你的誓言從不食言。

心事蒙塵,我步履沉重。要陪別人踏爽履雪的我,現在身處寒冬。再想想單程陽的話語,好聽的就像臺詞一樣虛假。他不過是想要安慰我這個老同學吧,梁炎啊,你憑什麼?我洗了臉上的淚漬,看看鏡子裡的內雙變成單眼皮,睫毛上沾著水珠,掩蓋不住眼球上的細小血絲。爬上床酸澀還是湧上喉間,就像吞下了一顆不會消化的藥丸,卡在嗓子裡憋得我熱淚跳出眼眶。我輕手輕腳的抹掉眼淚,胸腔悶的就像一塊石頭壓著,我卻無力掙紮。怎麼會這麼難過啊?怎麼會這麼軟弱呢?那麼長久的喜歡,卻被人當做笑話看。恥辱感和挫敗感席捲而來,我抹著越來越多的淚,止不住的傷心和悲哀包圍著我,不知道該怎麼緩解自己造成的不歡。所有的情緒一時之間都奔湧而來,將我打翻在地,無助的只知道哭泣埋怨。“梁炎,你沒事吧。”海瀾的聲音傳來,擔心的問著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我匆忙收拾了敗局,轉身扯起嘴角想要笑著告訴她我沒事,一瞬之間敗給自己,不爭氣的扁著嘴角落下淚來。“怎麼了?哎呀,別哭啊,你怎麼了?”她踮著腳替我擦淚,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再展現狼狽。“別哭了,誰欺負你了啊?”她浩然正氣,義薄雲天的道。我趕緊抹了眼淚示意她小聲一點,這種事情不敢吸引全寢室的注意,壞事傳千裡。要是今天被室友們知道,明天這個訊息將會傳遍四樓的每一個角落。“我沒事……”我哽咽著低聲道。受了委屈的人總是禁不住別人的關心,一旦話題開啟,所有的秘密將變成彼此交換的談資。我還是沒能忍住想要找個出口的沖動,把自己的秘密廉價的換取了同情。“我和蘇岑……再也沒有任何聯絡了。”說著那個名字,我又開始抽泣。要說有多喜歡蘇岑,我不敢斷定。但是當你沒有得到自己中意的東西時,那個東西在你心裡的位置會升到一個不可觸及的高度。如果我當時更加成熟一點,我想我會想明白一切的悲哀和傷心都是我的不甘造成。或許,我是真的很喜歡他,或許我只是無法接受自己習慣做的夢被打斷。

我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海瀾同情的望著我,輕輕的攬我入懷。我不喜歡與女生有近距離的接觸,但是今天我好像格外需要別人的懷抱。她輕輕拍著我的背勸慰道:“蘇岑不是一個好選擇,既然話都說開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學習。梁炎啊,長情專一的女生會很吃虧,你太老實,蘇岑那個人你是掌控不了的。和他在一起,受傷的只有你。”全程基本上都是她在說話,我迷迷糊糊的聽著不解其意。她松開眼神迷離的我,每次哭完總想睡覺,這個毛病持續了好多年。“為什麼,我喜歡他為什麼受傷的就是我呢?”我不甘心的輕聲問道,接踵而至的哈欠阻擋住我的想要得到答案的意志,合衣躺下,眼裡只有海瀾疼惜的雙眼。我沉入夢鄉,生平第一次夢見蘇岑模糊的臉面。他笑得好像很開心,我站在高處俯視著有他的場景,角色分明的標註著陌生人。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生命裡的過客,而你也將變成我絕口不提的過去。如果惱羞成怒讓我能割捨下畏手畏腳的自己,我很滿意這個結局。當我懷著疼過之後麻木的心再去看你,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我慶幸這一生與你無緣,我想攢著所有的好運走向前,如果還有什麼讓我重展笑顏,我想金榜題名會是最好的答案。我看著夢裡越來越模糊的蘇岑,我厭惡的伸手去撥過這些情景,皺了的畫面就像一池春水漾著,蘇岑的身影最終飄遠。我長舒了一口氣,睜眼已是白天。感謝自己的勇氣,不然還要痴迷多久才肯放棄。我收拾好書包,跑著拉上拉鏈,一口氣沖到四樓,五點多的走廊依舊充斥著黑暗。我輕車熟路的按了開關,已是通明的教室讓我下意識的想起那次蘇岑嚇我的場景,我拿了書出了教室,站在走廊裡大聲背誦,希望能重振旗鼓,披荊斬棘。能活著就不要抱怨,悲觀是留給夜晚的詩句,當太陽升起,我就變成另一個自己。不軟弱,不氣餒,謝謝看輕我的人,讓我有勇氣能更好的活。

週六緊鑼密鼓的補課終於結束,一整個早上我都沒有再看蘇岑,要是以前不知道能撞見幾回視線。不似往常的週六,我會在他們都擁擠著下樓時,寫一篇英語作文或者總結幾道錯題,今天我胡亂裝了書包,擠開人群、沖下樓去找李捷。看了一眼高二9班的教室空空蕩蕩,我就知道這小子已經脫韁消失。喪氣的撇撇嘴,我拎著書包返回寢室。中午正濃的陽光照得我身上黏黏的難受,我洗了校服,換上黑色小西裝和九分黑色西褲,穿著黑藍色的帆布鞋,心想是該去洗澡逛街了。還是那個昏暗潮濕的澡堂,一次五塊。門口坐著一個昏昏欲睡的老爺爺,在我拿出錢的時候才抬眼看我。一樓的女生澡堂已經人滿為患,還有拎著浴具的女生焦急的排著隊。老爺爺指著二樓示意我上去,我疑慮著看他。他笑著道:“二樓人少,你去能早點出來,沒事的。”再看了一眼排隊的人群,一向大條的我點頭上樓,不作他想。三下五除二地脫掉外套,除去長褲。拉上簾子,把鞋子放在不容易濺到水的地方,拿了湯瓶回族小淨時用的一種器具)開始洗襪子。我用毛巾包住滴水的頭發,順手除去上身穿的小背心,隨手搭在掛鈎上,正要除去內褲,一種詭異的感覺從背後躥上後腦勺,我狐疑的向隔間上方的空隙看去,黑暗中隱著一雙漆黑的眼珠,賊溜溜的看著我半裸的上身。我大喊一聲“誰!”一是為了給自己壯膽,二是想要嚇唬偷窺我的淫賊。我快速穿好衣服,顧不上穿鞋子,頂著滴水的頭發沖下一樓。當值的老爺爺一臉驚詫的看我,剛才排隊的女生還有許多未進隔間,她們打量著滿臉懼色的我,再看我沾著水漬的衣服,一臉不解。我顫聲道:“您有沒有看見剛才有男生跑下樓?”,那老爺爺慢騰騰的搖頭,我急得心似火燒:“剛才一個跑出門的人都沒有嗎?”他繼續搖頭,像是老爺爺兒子的人打量了我一眼,走到他身邊出聲:“怎麼了?”我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眼前的人能幫我揪出壞人嗎?別無他法,我決定冒險說出實情。“剛才我在二樓洗澡,有人偷看我。我喊了一聲跑下樓卻不見有人出去……”眾人嘩然,那迷糊的老爺爺站起身,指著我的鼻子道:“你一個碎娃娃胡說什麼?誰看你了?你不要破壞我們生意。”那個中年男子像是瞬時明瞭。不耐煩的擺擺手:“怎麼可能,我們澡堂從來沒出過這種事情,你別給我們添亂。快收拾你的東西去,還有人等著洗呢……”那看似善良的二人轉身走進幽暗的通道裡,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樣無恥的話語。理智已經被驚嚇驅散的幹幹淨淨,我愣怔在原地不知道怎樣才能挽回自己的自尊。在這樣傳統封建的小地方,被男生看見身體是一件恥辱的事情。我不怕恥辱,我只怕沒有人肯幫你討回公道。我哽咽著站在原地,忘了再去尋找那個罪魁禍首,後來自己才明白他當時根本還在二樓。那些女生看完小插曲繼續等著排隊,我垂頭走上二樓穿好鞋子,四靈魂出竅一樣拿了書包返回寢室。一路上我低頭躲避著午後灼眼的陽光,幼小的心靈以為自己沾染了一些灰暗的東西,為什麼看著善良的人卻那麼擁有那麼醜惡的心靈?那時候的我不知道維權為何物,身邊的諸多故事告訴我這樣的小事告到公安局也是無人受理,盡管當時我萬念俱灰,腦海裡一直閃過那雙漆黑骯髒的雙眼,我無法分辨那眼睛到底是誰的。鼓起勇氣總是換來羞辱,只有我一個人看見的事情不會令人信服。如果威脅到別人更大的利益,我們的權利總是被選擇犧牲掉。指望他人來給自己給予公平,無疑讓自己處於更加絕望的境地。

我一路恍惚回到學校,爬進將近十月的被窩裡不覺悶熱。我閉上雙眼刻意想要進入夢鄉,卻是越來越清醒。小時候只要遇見暴雨和洪水,大風和黃沙我只要回家睡一覺,身上所有的疲累都會消散。忽的,那雙眼閃進我的腦海,我驟然睜開雙眼翻身起床。靠在牆壁上我才覺得有了一絲安全感,再不敢閉眼,我怔怔地望著週末空蕩的寢室,粉色窗簾透進的夕陽又變得模糊昏暗。我覺得自己被人看過的身子就像火燒出了一些空洞,竄過一種叫做無助的風,刮過燒焦的骨肉,散發著刺鼻的惡臭。我這樣的人果然只能生活在卑微和陰暗裡,一想著碰觸光亮便被烏雲遮擋,休想再見月明。我睜著眼睛還是能看見那雙眼睛,那雙在漆黑中閃著賊光的眼球,定定的看著我,就像被人挖出來放在隔間的上面,窺視著所有的過程,不露聲色。要是一雙死人的眼睛也就罷了,最壞不過血腥和惡心,可那是一雙活人的眼睛,當我出聲大喊時,它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雙眼睛住在我的腦海裡,就像生根發芽長在我的內心深處,當我不留神時竄至我眼前,逼迫我看著那雙汙穢不堪的眼,這是我一輩子都無法擺脫的噩夢,更深的原因是在那一刻無人出手相助,那一刻我看見的是人性的軟弱、自私和冷漠。原來人是這樣醜惡的東西。

宿舍密閉的空間讓我更加窒息,拿了零錢我推門出去。或許更加公共的場合能讓我暫時忘記自己遭受的“獨家記憶”吧,這陰影還要多久才會消散?我緩步走著,看著夕陽染紅了天邊的晚霞,醉了心事的飛鳥成群結隊的回家,東邊泛白的月牙淡的就像舞女淺色的水袖一般,秀麗的立在天畔,等著黑夜來臨,伴著繁星點點。不知不覺行至書店,我扯起難看的笑容對店老闆打招呼。席地而坐,不開心時我喜歡把自己藏得別人看不見,坐的越貼近地面越有安全感。我坐在一個小角落裡,背靠著牆壁,左邊是堆滿工具書的書架,右邊還是書架,這樣的空間讓我不怕背後的雙眼。我看了一眼綠白相間的《清華北大不是夢》,苦笑著拿起《基督山伯爵》,啃著晦澀難懂的英語,時不時的翻看著譯文,心裡不再想起之前的事情,偷得浮生一時閑,我已經沒有了想要把自己洗幹淨的興趣。天幕下垂,月牙泛白,天際透著澄澈卻無法將整個蒼穹點亮。沒有開闊的原野,兀自立著的山脈染上黑暗,遠處的燈火沒有一絲溫暖。肚子雖然自動報警,我卻沒有一絲食慾。垂頭行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單程陽喜歡待著的地方。我只覺身心俱累,坐在臺階上,虛著眼睛看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緊趕慢趕的走著自己的路,沒有時間抬頭看看似要滴淚的天空。只有小孩子會看天吧,大人哪有時間?風夾雜著涼意,西北的夜晚總是冷靜的叫人愛戀,我沐在夜風裡,不想回去。不敢閉眼,只好瞪大眼睛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看著黑暗不請自來的肆虐在人間,充斥著每一個角落,灌進原本就脆弱的內心,叫囂著、吞噬著……潔白和善良都被他裝進嘴裡,咀嚼吞嚥。“怎麼一個人?”那柔軟的聲音撕開黑暗的幕布透過來,我不敢看他只能扯起嘴角苦笑。“現在不是兩個人嘛。”我低聲道,心被夜風吹涼,整個人就像霜打過的茄子,蔫蔫地沒有一點生氣。“請你吃晚飯。”他言簡意賅的說道,我苦笑著點頭,兩個人好捱一些吧。

他繫著圍裙在砧板上切著蔬菜,並不熟練的刀工拖慢了他的速度。我洗手幫他,他並未拒絕。簡單的菜色,清淡的口味,我味同嚼蠟的吃完一頓晚飯。“我來洗鍋吧。”我低聲道。他笑看我一眼搖頭輕輕把我按到座位上:“我看你不開心,還是我來吧。”我禮貌性的笑著看他手腳麻利的收拾狼藉。我聽著叮叮當當的鍋碗瓢盆發出的聲音,眼前慢慢模糊起來,我沒能保持住良好的坐姿,趴在桌上等他完工。我走進一片叢林裡,卻沒有從樹冠上漏下明亮的光芒,濕滑的青苔沾在腐朽糜爛的老樹根上,盤旋著的眼鏡蛇吐著紅信看著滿身傷痕的我。我躡手躡腳的向後退去,表示我無意冒犯,可是那蛇隨著我的腳步想我爬來,光溜溜的身體沁著寒冷,身上暗色的花紋就像黑暗的勳章。我轉身奔逃,不敢出聲呼喊,轉眼再看身後的毒蛇變成了一條長著人臉的怪獸,扭捏著身子褪去外皮,濕答答的液體順著新生的肉體滑落,打在地上的枯葉上,他猙獰的笑著,在蛇尾未褪淨之前,扭了扭脖頸,露出獠牙向我襲來。我禁不住大喊一聲,那可怖的影像從我眼前消失。我從椅子上驚醒,入眼的是單程陽溫柔的眉眼。他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扶起我垂著的頭道:“怎麼嚇成這樣?”我才覺自己背上薄汗微生,額頭上沁著汗珠。偷偷舒了一口氣,胡亂抹了額頭上的汗軟聲道:“我有點害怕。”說完我抬起自己熱淚微泛的雙眼,就像在暗夜中找到光明的海鷗一般。“怎麼了?怎麼又哭了?”他擦著我滾落的淚珠,輕聲詢問生怕打斷我想要訴說的情緒。我一言不發,只是看著他掉眼淚,就像所有的委屈一瞬間全部沖上心頭。他措手不及的替我抹淚,良久我才埋頭嗚嗚哭出聲來。不知道哭了多久,身邊的人一直輕輕拍我的背,就像小時候母親哄我入睡:“嗷,嗷呀嗷,娃娃醒來要饃饃,饃饃呢?貓吃了。貓呢?鑽洞了。洞呢?水淹了……”這次沒有噩夢,沒有永遠逃不盡的危險,這一次睡得很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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