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剛才還很牛逼哄哄的譚默,此刻一臉蒼白的站在原地,範德彪一陣暗爽,而譚默身邊的朋友更是直接上前鞠躬賠笑。
眼見範德彪這張油光閃閃的白臉一臉的謅笑樣,譚默就覺得一陣噁心,不過礙於有電視臺記者在的原因,他只好沉著臉,準備掉頭離開,但他同伴的運氣就很不好了,在聽到了範德彪含有侮辱的言語後,只見抹了把頭上的虛汗,立刻逃一樣似的,離開了現場。
陳凡一手插著兜兒,蹙了蹙眉頭,突然對著譚默地背影道出一句,“這就走啦?難道你不準備對電視機前的觀眾交代點什麼?”
譚默一聽,那蒼白的臉立馬就紅了起來,人家範德彪老頭好歹坐上了東海人大副主任的位置,他也算是一位衙內了,如果當著電視機前這麼多人面反駁他,那過了今,哪還會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怎麼,怕了?”陳凡揮了揮手,陰陽怪氣道,“哎,我都了,這種人就是沒骨氣,活了也是白活!”
看著譚默轉身離去的背影,範德彪冷冷一笑,然後衝上前去,伸手一攔,衝著他道:“譚默同學,我有過你可以走嗎?”
“範德彪,你別欺人太甚!”譚默咬了咬牙,臉色鐵青道:“你別忘記,今這裡可是有很多記者的!”譚默沒想到自己吃了這麼大的一個憋,想甩頭走人,範德彪居然還不肯放他離開。
“一,我範德彪沒做過什麼違法的事,二,我更不像李某某那樣囂張紈絝,只是遇到了一位老同學,想找他敘敘舊而已!”範德彪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停地冷笑著盯著譚默,道:“正因為你當年欺負我,所以我現在才想找你幾句話而已,難不成媒體還能瞎掰,我仗勢欺人不成?再了,這不是還有現場直播嘛。”
“漬漬漬!”
陳凡漬了三聲,隨即對著身邊一位抗著攝像機的記者道:“看到沒,電視機前的朋友們,這個男人就是社會上的蛀蟲,一大把年紀了,整不務正業,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長大了就能跟這位開賓士叔叔的一樣。”
聽到陳凡的話,譚默的身子立馬就僵硬在了原地,一動也不動。
可以嗎?
真的可以嗎?
所有人都笑了!
那是怒火攻心的反笑!
雖然他們不知道陳凡的葫蘆裡到底賣著的是什麼藥,但他此刻的話,已經得罪了所有人,因為那些話語,隱隱帶著些侮辱人格尊嚴的意思。
“夠了,我是沒用,我是廢物,這樣你們滿意了吧!”譚默漲紅著一張老臉,見自己的偶像都放棄了自己,旋即大聲喝了一句,立刻跑也似的離開了。
範德彪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笑,眼裡滿是疑惑,似乎聽到了一件極為不可思議的事情,曾經這個高傲的男人,到底是遭遇了哪些生活的窘迫,竟然讓他變得如此脆弱。
一時間,範德彪剛才還很的高高在上的架子也少了許多,他,只是很不甘心而已。
“散了吧,都散了吧,沒什麼好看的!”範德彪苦笑著搖了搖手,然後一頭鑽進賓士,接著朝譚默的方向開去。
“今發生這樣的事,又有誰會在乎?在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人會死,每時每刻都會有一處又一處的好戲正在上演,沒什麼大不了,呵呵!”
下一刻,陳凡諷刺且低沉的話語向四周傳播開來,而當所有饒目光再次回到陳凡的身上時,卻發現,洛基早已消失在了原地…
所有人忍不住打了個機靈,渾身一震,然後就像是被抽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一般,愣楞地站在原地,就在陳凡侮辱譚默的同時,他們誰又不是抱著一副看好戲的態度呢?
那麼,他到底是屬於那光明的騎士,還是黑暗的洛基,人們又一次陷入迷茫,或許,沒有十全十美的英雄,也沒有十惡不赦的壞人,有的只是好與壞的一字之差,一念之間的評判而已…
…
“譚默,你等等…”
此刻,站在夢橋上正發著呆的譚默,見到一輛賓士停在了自己的身後,而從裡面走出來的,正是面容英俊的範德彪,加上一身合身的西服,足夠稱得上是白臉,當然,這是以普通女人眼光來衡量的。
譚默聞言下意識地盯著範德彪的那張白臉看,冷冷一笑,道:“你還想怎樣?範大公子,如果是來看我的笑話,你的目的已經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