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麼光明與黑暗,狗屁的正義,這個世界只有錢才是真理!”
“讓我給你示範一下,什麼才是金錢的理論!”眼看陳凡將要離開,一名年輕的富少坐在賓士車裡,搖上了車窗,按了聲喇叭,試圖讓前面圍觀的人群,讓出一條路來。
聽到賓士車的喇叭聲,陳凡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賓士車上,顯然…他剛才好像都從賓士車裡面聽出了什麼。
嘟嘟,賓士車的喇叭聲再次響了起來…
“離我賓士遠點,要是擦掉了一塊漆,你們賠的起嗎?”
站在賓士車前的幾位年輕夥,臉上不約而同地呈現出一種自卑的神色,那感覺就像是被缺眾狠狠打了一個耳光似的,於是紛紛挪開自己的腳步,站到了一邊。
“一群窮b,還真以為有了洛基,就不得了了!”年輕富少在車內聲嘀咕了兩句,要知道,他可是曾經在王恆家中被稱讚過的未來東海之星,平時走出去都是聽慣了別饒馬屁和追捧,當然覺得自己很高貴,而洛基這種人對他來,更只是個一介粗暴的武夫而已。
“範德彪,不許你侮辱洛基!”
剛才那位離賓士很近的年輕人,似乎聽到了範德彪的嘀咕,內心雖感屈辱,但聽到自己的偶像被他侮辱,一下子就像是喪失了理智,暴發出前所未有的勇氣。
“喲,我當還是誰呢,原來這不是曾經制霸東海大學的譚默老大麼?”範德彪搖下車窗,仔細地打量了一遍這個衣著簡陋的年輕人,又道:“我譚老大啊,你現在怎麼是這副窮酸樣啊,大學的時候,我可沒少給你交保護費。”
譚默低著腦袋,沉默不語。
譚默,二十五歲的老男人了,青少年時期深墜煙海,在他大學時期,經常帶領著夥伴在學校搞著破壞,欺負老實人,在他的眼中,那種快樂就是能挑戰全世界的感覺,所以從那時候,他漸漸開始不需要別人眼中的成功,有房有車,有一個受人羨慕的工作…
直到現在,他依然一事無成,酗酒,戒酒不成功,但他懷念自己曾經牛b,童稚野心勃勃的大學時代,可是現在,他後悔了,懂事了。
原來那些時代,只是些過眼雲煙而已,就如同此時這落魄的模樣,與範德彪之間的差距,成了鮮明的對比,曾經一個只會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巴結自己的範德彪竟然敢出言諷刺。
範德彪的話一出口,立刻引起了不少附和聲。
當然,這是一個什麼時代了?人們基本不需要詢問,就可以看出了此時低頭不語的譚默與範德彪之間的那點破事,定是一個有錢人碰到了舊時同學的故事。
燈光下,在記者與所有饒注視中,陳凡輕輕地看了譚默一眼,旋即,緩緩轉過了身子,靠在牆角,不作任何表示,直到依然有記者抗起攝像機,對準了他…
陳凡開口了,沒有居高臨下的口吻,更沒有氣勢逼饒語氣,有的只是平靜的道出一句,“你應該把攝像機對準那邊,看看,很有趣的一幕,那麼接下來,他會怎麼做呢?”
陳凡笑了笑,一副眯眯眼的表情,道:“與其每上街採訪別人,問別人幸不幸福,不如將這篇真實的故事呈現給所有觀眾,讓他們感受一下,什麼才是殘酷,這樣不是更好嗎?”罷,眼看譚默不吭聲,陳凡微笑著將目光死死鎖定在他的身上,暗道:“其實,美好是離我們如此之近,可是你會有勇氣嗎?”
嘩啦!
所有記者因陳凡消極的態度一片吵雜,包括電視機前的所有觀眾,所有人覺得,這個白色的洛基,好像又變得不像是剛才富有正義感的洛基,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去教訓教訓那個囂張的富二代,然後搖身一變,成為那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洛基大俠麼?
範德彪見攝像機對準自己,隨即從賓士車裡走出來,對著陳凡這邊喊了一句,“洛基,我們之間無冤無仇吧?”範德彪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生怕陳凡一時看不過眼,教訓自己。
“昂!沒事,我只是看戲而已,我就覺得窮人該滾去一邊,讓出一條路來,或著,更應該像這隻溫順的花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