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陷入困境,世間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也不是不可能的,就好比說七皇子青依與八公主玉華,兩人一胞所生,容顏就極為的相似,可若是沒有血脈關係的兩個人,可能會有一樣的容貌嗎?
恍惚間,洛月就結束了與盧宇的對弈。
“小秦,莫非心中有事?”盧宇看秦明頻頻走神,不由擔心地問道。
秦明對這盧宇本就沒有好意,他的問話自然是愛理不理的,翻了個白眼彆扭地轉過身。
洛月看著也是尷尬,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你家的主子都還沒意見呢,你就總給我添堵擺臉色,人家盧宇怎麼著你了,還總是要她給盧宇賠禮道歉,也好在盧宇的脾氣好,不與計較,不然爺直接把你給扔了。
“沒事沒事。”盧宇連忙道,免得洛月過於的尷尬,可他也不明白了,為什麼洛賢弟身邊的書童就這麼這麼反感他,難道他天生惡相?
各自揣著心思,一同下樓用早膳,在樓下又遇到了昨日裡的那位催公子。
此時並只是催公子一人,在他的身邊還圍繞著一群的書生,那些書生將這位催公子供奉在中間,是賣力地讚揚討好。
洛月瞥了一眼他們,和盧宇找了一張偏僻處的桌椅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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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不奉承那也是一種特立獨行,屈原曾說過“眾人皆醉我獨醒”,大概就是這樣的一種境界吧,簡單說來,就是躺著也中槍。
催公子身邊的一位極力討好還嫌不夠,總覺得需要打壓些什麼才能顯示催公子才華的高尚,便眼尖地瞧見了與眾人不一樣的洛月與盧宇二人。
“催公子可是華尚書的得意門生,這一次定能金榜高中啊!”聲音拔得很大,整個大廳裡都能聽見,自然洛月也聽見了,只是一旁的盧宇卻還沒聽懂裡面的意思來。
盧宇抬頭看了一眼那喊話的人,不明所以地眼神直接惹怒了那人。
那人瞧著自己的臉面有些掛不住,跑近盧宇他們這一桌,很嘲諷地問道:“不知這位兄臺師從何處啊?”他很是自信,能比催公子家世背景更好的那是極少的,更何況這麼低調的兩個人,傲氣地就好像自己是那催公子一樣。
然而,他不知道,一種美德叫做“謙遜”,有一種行為處事叫做“低調”。
盧宇很是客氣地站起來,對著這位書友作揖,謙虛地回道:“在下還併為拜入哪位大人的門下,此番上京趕考只為看看自己才華如何?”
本朝開恩科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雖說給了廣大寒士一個入朝的機會,可大多的還是官宦世家的科考,而那少數的寒士也得在上京中給自己找一處依靠,作為當朝某一權臣的門生,才能在科考中有展露頭角的機會。
而這催錦知確實佔盡了天時地利,催家的勢力,朝中華尚書的推薦,怎能不是眾多考生羨慕的物件,只可惜科考是皇帝在選人,他站錯了方向。
洛月不經搖了搖頭,皇上如今正在打壓華氏一族,這次主辦科考的又是柳相手下的人,就算顧及你催家的勢力,可又怎麼會把最好的位置給他,所以……他終究是遜了盧宇一籌,不涉及當朝的勢力,這才是王道。
也因此,洛月願意與盧宇交好。
此番進京趕考,洛月本想給自己找一個老師,可當遇到盧宇的時候她便生出了另一個想法,作為權臣的門生對自己的仕途固然是好,可在這之後的幾年裡,朝廷中風雨飄搖,真正能不動的也只有盧宇這看不清朝堂之勢的呆子。
盧宇娶的是洛家的大小姐,今日又與他交好,前世加今生的相處,她知道盧宇是個重信義的人,他日若是相求,或許能借著他將洛家救出。
洛月看得明白,盧宇看得不明白,但兩人相同的地方就是沒把眼前的這位放在眼裡。
所有的人都將目光匯聚了過來,並不是書讀得多了就會懂禮數的,這些的趕考的書生中大多數的也是八卦者,還有一些等著看戲,巴不得洛月與盧宇得罪了催錦知,早早被逐出錄取的名單,這可是能給自己減少競爭對手的。
傲嬌的人開口諷刺:“就你們倆還想參加科考?”
“為何我倆不能?”
“都沒能入的了大人們的門下,可見才疏學淺。”
“那這位公子是哪位大人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