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前一世打小的習慣,只要一穿起這男裝,她就會把自己當成一個真正的男人,就連自己有時都懷疑自己的性別。
被這盧宇一打岔,洛月也懶得再管這秦明的事情,既然那個人是愛著洛月的,定然不會害她,將秦明留在身邊雖然很不方便,但總會有作用的時候,而且今日她這麼一提醒,秦明的行為也不會再如此的明目張膽。
此時,離天亮也就不到一個時辰了,洛月找來了一盤棋,和這盧宇廝殺了兩盤,兩人一時聊著也就講起了上京裡的局勢。
若說這皇權之都裡,真正有權勢的也就那麼幾位,其餘的也只不過是依附而已。
上京中權勢最大的就是皇后華氏一族,自古以來皇帝都愛用外戚,自家的兄弟那是有造反的嫌疑的,而這外戚可就不一樣了,正德帝重用華氏一族多年,當年憑藉著他們爬上了皇位,而今卻發現給他們的權利過大,想削弱又苦於沒有辦法。
再其次就是這丞相柳劍凡,百官之首,正德帝的心腹大臣,這些年來對於日益猖狂的華氏一族,柳相就是很好的制衡。
還有的就是龐太師,龐太師是三朝的老臣,皇上皇后兩派相爭的中立黨,他在朝多年,門下的學生那是眾多,聲望自是不小。
洛月有意無意地擺弄手中的棋子,說道:“盧兄,相比這些朝中的顯赫門庭,我倒是更看好那些世家。”
“賢弟此話怎講?”
“雖說各大世家都有在朝為官,可他們的顯赫卻不依賴於皇權,朝代幾經更迭,可不變的也就只有他們,我覺得對於世家皇室更是拉攏的多。”
盧宇的神情更多的是集中的在棋盤上,洛月的下法很是奇怪,每每以為自己看懂了,卻總有奇招出現,幾次三番下來,應付的倒是有幾番的吃力。
“所以呢,會怎麼樣?”
“這次的會試幾大世家的子弟必會展露頭角。”洛月執起一顆黑子,在棋盤上穩穩落下,轉眼間整副棋的勝負已分。
盧宇看著這最後的一子,才明白前面那些刁鑽的走法是為甚,欽佩道:“賢弟高招啊。”
離開棋盤盧宇又思量起洛月的話來,在讀書學問上面他是有幾番的,可對於朝堂之術他還是欠缺了幾分的經驗,有些不信洛月的推斷,搖了搖頭。
洛月對他說:“盧兄要不你我打一個賭?”
“賢弟說來聽聽。”
“今年會試你一定能進三甲。”
盧宇笑道:“為兄對自己的學識有信心。”
洛月在後面又補充了一句:“你進三甲之後絕對會立馬身居要職。”
進三甲的信心盧宇是有的,可是官職一向都是在瓊林宴之後才會安排下來,大多數的人都是從翰林院做起的,也不乏有一些被外調的,怎會直接身居要職,如此一來盧宇對這個賭約倒是有了幾分的興趣。
“盧兄,不妨我們設一個彩頭?”
“好。”
“若是輸了就給對方一個承諾吧。”
果真沒有看錯這洛年,一個彩頭也取這樣不俗之物,君子一諾而千金,果然是個好彩頭,便也答應下來,可同時更多的,盧宇看到的是洛月的胸有成竹。
少時天亮,兩人的棋又下了兩盤,都是以洛月的勝利而告終。
盧宇不得不佩服洛月,小小的年紀在棋藝上的造旨就如此至高,想來在其他的方面也絕對是個人才,果然是值得深交的賢才。
秦明就坐在一盤觀看他們廝殺,棋裡面的路數他懶得理會,他在思考洛月的身份,什麼時候洛小姐有這樣的才華了,當初和爺下棋的時候總是被爺戲弄,而如今卻處處勝這盧宇,范陽盧家的棋藝那也數一絕,難道是盧宇沒有得到真傳?
還是說,從一開始洛小姐就不是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