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山虎幾番往鎮魂裡灌注內力,結果都毫無反應,最後只能搖頭道:“些時候讓你師孃試試,她的內力屬於陰柔一脈,既然你說這槍的威力非同小可,老夫真的想看上一看。若是你師孃也不能催動,那你就多向龍姑娘請教吧,我也是剛知道大名鼎鼎的念奴嬌竟然姓龍。”
李劍無奈道:“師父,這個你可以讓她直接給你演示一下的。不過師孃那邊怎麼打算的,你就不能幫著我說兩句話?”
韓山虎搖頭道:“這個老夫可沒辦法,自打和你師孃成親之日起,我們已經有所約定,我主外她主內,所以你的終身大事肯定是你師孃說了算!”
“那她老人家怎麼如此大張旗鼓啊?不但請來了那麼多誥命夫人,就連太后都給驚動了。”
韓山虎微笑道:“我不知道她具體如何打算,不過那龍若蘭已經跟著你叫她師孃了,還送了她一副頭飾。你師孃也回禮了,記得你貪墨的那根鳳簪嗎?你師孃把它作為定情信物給了龍姑娘。”
李劍聞言楞了一下,然後嘴裡發出了一個字:“啊?!”
王宮之中,韓天峰看著跪在那裡的東方玉樓道:“李劍的出身到底查清沒有?還有李峰和她女兒的下落有沒有眉目?”
東方玉樓道:“李劍自小便被人遺棄在路邊,他的生母生父是誰已經無從查起。現在我們只知道他遭遺棄後被一個叫做舒瑤的青樓女子抱養,後來這個舒瑤還因為此事被當時的媽媽關了好幾年。舒瑤被關後,無人照顧的李劍就以乞討為生,過了差不多三年,直到他九歲才碰到了李峰,然後進了總兵府。不過對李峰父女下落的追查並不順利,我派出去的七人到現在沒有任何音訊,他們離開鳳鳴城進入西山之後就和外界斷了聯絡,想必凶多吉少。”
韓天峰皺眉道:“那你認為此事與李劍有沒有關係?”
東方玉樓搖頭:“應該沒有關係,不過李劍好像知道些什麼,他還曾告誡我千萬不要去西山尋找二人的下落,否則必定後悔。”
韓天峰皺眉道:“當初叔父攻打鳳鳴城時,李劍就在西山未歸,後來他妹妹又在那裡失去蹤跡,你說這西山裡到底有什麼?”
“大王,鳳鳴城西山深處有一座帝王谷,關於此谷的傳說倒是有那麼幾則。只是附近的樵夫獵戶進入其中好像也沒有出過什麼事,除此之外,那裡並沒有過於奇怪之處。”
在聽東方玉樓把帝王谷的傳聞說了一遍後,韓天峰嗤之以鼻:“既然不少人都進入過那裡,還能稱之為神秘嗎?真正的神秘必定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不過眼下已經到了最為緊要的關頭,這些事還是緩一緩吧。對了,有時間你去查一下那個念奴嬌到底是什麼來歷,為何一個青樓掌櫃竟然讓嬸嬸如此大動干戈,我真想不通嬸嬸到底為何如此。”
東方玉樓道:“其實微臣已經查過此人背景,只是沒有太多有用的訊息。念奴嬌十二歲時跟著一個婦人來到嶽州,此人後來便開了春宵一度閣,後來婦人死去,她就成了掌櫃,至於她十二歲之前的經歷,微臣確實無從查起。不過此人手下的姑娘都是迫於生計委身春宵閣,或者是念奴嬌從他人手裡買入的命運坎坷之人,自己倒也沒有做那些逼良為娼的勾當。”
韓天峰聞言半晌無語,最後才喃喃道:“十七年委身青樓,卻仍是清白之身,這是否有些奇怪?”
東方玉樓聽完也是和李劍一樣,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嘴裡發出了一個字:“啊?!”
東方玉樓走後,韓天峰對著空空的房間說道:“去吧,去看看那裡到底有何秘密,我總有一種感覺,這念奴嬌出身絕不簡單。”
那個曾經的聲音再度響起道:“主子,大事如今已經到了最緊要的時候,這個時候我離開合適嗎?”
韓天峰沉思片刻道:“昨日探馬傳來訊息,胡勁暴斃,他又沒有立王太子,如今的大燕肯定群龍無首。這樣吧,你先去趟惠川,等回程之時再去鳳鳴城走上一遭。記住,燕州府若有收穫與大韓無關,你可明白?”
燕州府,這是前韓吞併大燕南部五座城後新設的行政機構,直接歸嶽州管轄。雖然這幾座城池算不得險要,可如今的大燕也不敢再動刀兵,因為十幾日前的燕京比前幾日的嶽州更加混亂,原因就是燕王胡勁莫名其妙的死了!
胡勁只有四十多歲,雖然有些昏庸,可是正值年富力強之時,誰都想不到他會突然死去,所以連王太子都沒有的大燕一時間人心惶惶。
現在的大燕不但身在燕京城中的三位王子各有想法,就連駐守漁陽的大王子胡伯廉都以弔孝為名率一萬驍騎衛回師京城,完全不顧漁陽與已經落入前韓手中的惠川不足五十里。
惠川城中,都督府內,燕州府大都督趙振川看著地圖對手下文武道:“諸位,這可是大好機會啊,胡伯廉不但離開了漁陽,還帶走了一萬騎兵,現在城裡只有五千守軍,你們說要不要趁此機會奪下漁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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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參軍廖敏道:“都督不可,如今韓燕剛剛平息戰端,燕王也向大王俯首稱臣,此時若是重啟刀兵,那世人如何看待大韓?再者,現如今各個城池雖然招募了不少新兵,可他們未曾訓練幾日,若是燕國有識之士趁我城防空虛繼而起兵,怕是非但奪不下漁陽,就連這燕州府五城都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