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李劍和龍若蘭的關係,韓山虎非但沒有反對,反而告訴李劍,這種誠心對他好的人,一定不能辜負。
韓山虎言語之間對這位京城花魁十分欣賞,說一個女人能掌管春宵一度閣十多年必然有過人之處。
特別是在知道自己執行完家法,龍若蘭緊接著補了頓時,韓山虎更是頗有興致的讓李劍有機會帶龍若蘭來家裡一趟,自己要好好感謝下這位京城的傳奇人物。
更讓李劍想不到的是韓夫人的態度,聽說那兩件衣服就是龍若蘭買的後,竟要李劍拿拜帖登門相請。
李劍有些鬱悶道:“師孃,她可是春宵一度閣的掌櫃,在京城裡說什麼的都有。”
韓夫人笑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只要胸懷坦蕩,在乎旁人口舌作甚?若是活在別人嘴中,你師孃三十年前就該自盡了。劍兒,這京城可還有傳聞,說念奴嬌仍是處子之身,你抽空將她帶來府上,倘若真是如此,大個幾歲也沒什麼。”
原本李劍對韓夫人的前半句話挺感興趣,可聽到後來嚇的他落荒而逃,連拜帖都沒有顧得上帶走。
這天吃過午飯,親兵來到李劍的屋裡:“少爺,府門外有人求見。”
已經可以勉強坐下的李劍納悶道:“師父沒在家嗎?有客人到訪該去稟報師父,怎麼來找我?”
侍衛道:“來人指名道姓說是拜訪少爺,他說他是偵緝司大統領東方玉樓。”
進門後的東方玉樓先是打量了下李劍的小院:“不錯,周圍沒有其他人,離後院也不近,老國公不會時時找你麻煩,清淨又自在。”
李劍笑道:“你仰慕念奴嬌這麼多年,好容易人家和你私會了,你不去多陪陪人家,來這裡做什麼?我聽說那些當兵的挺煩你們,家裡可有幾個老兵,別到時候被他們揍了沒地方說理去。”
東方玉樓鬱悶道:“我發現跟著你就沒好事,算我倒黴,整個京城都知道這事了。不過今天我有正事,你看看這個。”
看著桌子上的兩幅人像,李劍問東方玉樓:“你確定那兩人就是這個樣子?”
東方玉樓點頭道:“當然,為此我問了曾經買過他們胭脂的三百六十三人。雖然這女子出門販賣,可有時也會出門置辦生活所需之物,見過她的人也不在少數。”
李劍把畫像收起來道:“你那裡應該還有吧,這兩張我留著。”
東方玉樓道:“想留就留下,兩幅畫像如今嶽州城滿大街都是,人人都可以看到。”
李劍驚訝道:“你瘋了,這種事弄的滿城皆知?如果他們藏身普通百姓家裡,你想過後果嗎?就算他們藏身其他地方,看到這個你覺得還會拋頭露面嗎?”
東方玉樓搖了搖頭:“你太樂觀,這都多少天了,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早就離開了嶽州。”
“那你還滿世界貼人家畫像,除了勞民傷財還有什麼用處?”
東方玉樓道:“這你就不懂了?這叫震懾,讓他們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在京城藏身,一旦出現就會被發現。”
李劍皺了皺眉:“一旦他們還在城裡呢?你也沒把握他們一定離開了吧?”
東方玉樓道:“如果他們沒有離城,我倒是希望藏身百姓家中,因為我已命偵緝司協同各坊巡守,衙役,捕快展開全城搜查。”
李劍皺眉道:“那你想過沒有,一旦他們真的藏身普通百姓家裡,這戶人家會是什麼下場?”
東方玉樓笑道:“第一,他們不可能藏身一處不認識的百姓家中,敢收留他們一定與其相熟;第二,嶽州有四十萬人,死一兩個你覺得有什麼影響嗎?不要這麼看我,李光翼寧可自殺也不願接受大王的聞訊,你覺得這事有那麼簡單?如果能抓住他們,把真相查清,死幾個人又算什麼?”
李劍裝作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簡單也好,麻煩也罷,如今是你們偵緝司的事,和我沒什麼關係。後天開始我就要去城外大營訓練自己手下,到時候可以來看看。”
東方玉樓起身道:“我還是走吧,好像你不大歡迎我,順便告訴你,念奴嬌那裡沒事了,不過我也警告過她,若是再敢私自接收落難的女子,我定不饒她。”
李劍看著就要走出門口的東方玉樓道:“幾天前我還感覺你不錯,可現在看來為了破案也是不擇手段。”
已經出門的東方玉樓頭也不回的說道:“只要能保國家安寧,百姓樂業,再大犧牲也是值的。李劍,你不覺得有時候我們很像嗎?都是為了一些事不擇手段。對了,你去大營時看能不能把那些人篩選一下,其中有些人也許還有其他價值。”